像個老朋友一樣打招呼,“小藍,”
指甲摳進掌心,疼痛,讓忽略了在自己最狼狽的時候,面對他們的窘狀。
扯扯嘴角,報以一個若有似無的笑,重新抬起腳步,緩慢,卻沉穩的越過他們。
經過他的剎那,她垂下眸,連餘光都吝惜給他。
“我們走吧,”費司爵神情未變,體貼的攬著安以諾,與她反方向,相行漸遠。
安以諾始終都噙著溫婉的淺笑,挽著他,臉頰貼上他的臂膀,“爵,我真的好幸福。”
費司爵溫和的望著她,“以諾,你的身體還很虛弱,不能再逛下去了。”
她昂起頭,乖巧的說,“好,那我們回家吧。”
兩人走出商場,安以諾剛坐進車裡,費司爵像想起什麼似的,“以諾,你在這裡等一下,我還有事要去處理一下。”
“哦,那你快點啊。”
“嗯。”
一路上,男人罵罵咧咧的餘氣未消,“賤人,別以為是律師我就怕了她!哼,我早晚會找人輪。奸她!讓她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新歡嬌媚的安撫他,“行了,別生氣了,反正你也想跟你老婆離婚嘛。現在不是正好嘛,我們可以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
“你懂個屁啊!老子的一半家產可是被那女人帶走了!”男人看到洗手間,“你在這兒等會,我去洗手間。”
“哦。”
男人氣鼓鼓的走進去,絲毫沒注意到跟在身後的人。
“媽的,賤人!今天算你走運!”剛要拉開拉鍊,只覺得脖子一緊,接著,就被扯進了隔間裡。
還沒來得及叫出聲,身子猛地被推到牆上,男人掙扎著,目露驚恐,“你、你是誰?”
湊到眼前的臉,風化熠熠,無害的微笑,有禮謙和,可眉宇間覆著的冷霜,卻陰森得駭人。
“我很不喜歡你叫她‘賤人’。”
男人一愣,“誰,你說誰?”隨即,反應過來,“那個律師?你又是誰?這跟你有什麼關係?”
費司爵笑了,手上的力道也一併加強,隻手緊緊掐著他的脖子,竟然將他整個人提了起來,他則慢條斯理的問,“誰是賤人?”
男人的臉脹成了豬肝色,“我、我是!我是賤人!我是賤人!”
費司爵微笑著放下他,不等他緩口氣,眸光一冷,反手按著他的頭按進馬桶裡,“你很喜歡潑人水是吧!”
“啊……咕嚕咕嚕……啊……救……救命……咕嚕咕嚕……”
男人一連喝了好幾口馬桶裡的水,越是掙扎,越被死死按住。
終於,費司爵又拎起他,冷酷的看著他拼命呼吸的樣子,“以後,再敢找她的麻煩,可不是坐牢那麼簡單,你會死得很難看!聽到沒有?”
“聽、聽到了……”
安以諾坐在車裡,不時張望著。看到費司爵時,笑著揮揮手,“爵,你去哪了,怎麼這麼久?”
“跟別人談點事。”費司爵穩穩的發動車子,一路上,都沒怎麼說話,一手握著方向盤,另一手搭在車窗邊緣,支著頭,若有所思。
……
夏藍心情很差,差到極點,差到她不想去分析原因。就當她大姨媽綜合症,或者是內分泌失調,總之,絕不會是因為那兩個人!
難得休息一個下午,就這樣被破壞掉了。
她盲目的走在街上,直到天色暗了下來,才往家的方向走。
“就是他!”
幾個手裡抓著棍子的男人,朝她這邊跑過來,對準她身後的人,掄起棍子就招呼上去。
夏藍嚇了一跳,趕緊避到路邊。
幾人下手又重又狠,而那個男人則蜷縮在角落裡,抱著頭,動也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