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言若特意煮的花茶，安靜的等著。

偶爾言若空了，兩個人便說說話，閒聊一下，一天天就這麼過了。

而現在言若剛剛停下手裡的事情，坐在位置上曬著溫暖的太陽，沈序言將剛剛接到的電話給言若說。

“都一歲了啊……”

望著不是很刺眼的陽光，言若卻恍如過了很久很久一樣。

但是其實也不過就是兩年的時間而已。

“對不起。”

突然的，沈序言在言若發呆的瞬間，開口給她道歉，讓言若楞了一下。

“你說是什麼？”

不明白沈序言這是怎麼回事的言若，轉過頭來看著他，好奇地詢問著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讓：無：錯：小說　m。ＱuledＵ。ＣoＭ沈序言莫名其妙地開口跟她道歉。

“這一年多來對不起，以前對不起，很多的對不起。”

看著言若的詢問，沈序言嘆了口氣，也許是還是不自然或者什麼，沈序言微微轉開了頭，不去直視言若的雙眼。

“你到底怎麼了？”

看著沈序言那彆扭的模樣，言若還是沒有搞清楚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言若。”

沈序言以為言若是故意的，有些氣惱地轉過來看著她，結果發現言若是真的完全不明白到底是怎麼了，一臉的無辜模樣，讓沈序言是有氣也沒地方發去。

“我在跟你道歉。”

最後，沈序言也只能是將自己的行為說給言若聽。

“我知道你是在道歉，可是你到底是為了什麼給我道歉的？”

言若其實不笨，但是人就是這樣，往往會在一些不應該笨的時候笨起來，一時半而也沒能夠明白沈序言的意思。

“我在跟你道歉，因為過去我傷害過你，也沒有好好地陪伴你，我聽沐夫人說過，你什麼都不會卻要一個人日日夜夜的照顧寶寶，還不肯讓人幫你，所以我就常想，如果那個時候我有在你的身邊，陪著你，那麼是不是你就不會這樣辛苦了？”

眼看言若還是一臉的茫然，沈序言豁出去一般，索性將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得了。

“最主要的還是，我沒有好好地照顧你言若，沒有陪你，還讓你哭，對不起。”

言若愣愣地看著沈序言那一臉不自然的模樣，心裡面有一種溫暖卻不斷地在流竄著。

其實她不辛苦的，一點也不辛苦。

因為是代孕的關係，就連生下小諾兒的人也不是她，她尚未感受到過作為母親時那種聲嘶力竭的痛。

所以她格外地疼愛著小諾兒，因為她畢竟沒有作為一個母親一樣地生下他，可她也確實是小諾兒的母親，所以這種很是矛盾的疼愛情緒，讓言若在一起開始的時候，就恨不得什麼都自己來。

親力親為地去學著怎麼照顧好兒子。

但是沐媽媽看不下去，經常讓保姆代替言若的位置，非要言若好好地休息著。

所以她真的一點都不辛苦，唯一辛苦的，恐怕就是每次看著小諾兒的時候，就會想起沈序言，然後想起過去的那些事情，想忘卻怎麼樣也都忘不掉的那些事情。

有感動，也有痛苦，但是卻都是她寶貴的記憶。

而此刻，聽見沈序言對她道歉，聽著沈序言說因為他沒有陪伴自己，也沒有對自己好，在那裡的自責話語，都讓言若覺得自己現在真的是很幸福很幸福。

“那你現在會對我好嗎？”

弱弱的，言若輕聲地開口，看著沈序言，那樣的認真，安靜地等待著沈序言接下來的話。

陽光正好，落在花草之上，兩個人就這麼默默對視，眼裡面流露的，是怎麼也不會離開彼此的意願。

“我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