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錦忙道,“不過好歹撿回來一條命,也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了。”
華惟靖沉默了一瞬,然後笑道:“今後我便欠你們徐家一條命了,大恩不言謝,深恩幾於仇。日後徐家若是有什麼事情,在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一聽這話,徐其錦搖了搖頭:“施恩不圖報,華公子不必如此。”
沈安家的看不下去,忙道:“哎呦喂,小公子,哪裡就像你說的那麼嚴重了?我家老爺心腸好,大家又都認識,不過是伸一伸援手罷了,您不必太放在心上。”
華惟靖看向徐其容,徐其容卻緊咬嘴唇不說話,似乎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心裡不由得咯噔一跳。
然後便聽到徐其容一本正經道:“我知道你說話算話,我不圖你報答徐家,只要你答應我一件事。若有那麼一日,不要對我家趕盡殺絕。”
本來徐其容是想著,既然已經遇上華惟靖了,也不是說避開就能避開的,那就乾脆對他好一些。華惟靖現在還小,心腸也不是那般的硬,徐家若是對他好了,他自然會感恩於懷,以後算計徐家的時候就會多一些不忍心。
沒想到華惟靖自己就說出了要報恩的話。
上一輩子關於華惟靖白眼狼恩將仇報的傳聞一點也不少,可他也是公認的說話算數。徐其容想著,若是自己現在要華惟靖答應下來以後不對徐家趕盡殺絕,日後便不用時時刻刻擔心著不知什麼時候就被華惟靖給算計了。
可是,傳聞中華惟靖的性子特別乖戾,徐其容又有些擔心自己說出那要求來,華惟靖不但會不答應,還會因此記恨上她。
因此,猶豫了好一會兒,徐其容還是把那話說出了口。
既然她這麼怕自己,傷好了之後,就遠著些她了吧!華惟靖嘆息一聲:“我本對徐家就沒有惡意,既然徐五小姐還是要一重保障,那我便答應你。”
頓了頓,又補充了一句:“我說話算數。”
見華惟靖真的應承下來了,徐其容卻並沒有像自己預期的那般鬆了口氣,心裡反而有些憋悶,這股子煩悶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好在旁邊還站了個徐其錦,徐其錦雖然不明白徐其容今日是怎麼了,卻還是站在自己妹妹這邊的。當下倒沒有拆徐其容的臺,只說妹妹年紀小不懂事,請華公子不要放在心上。然後就藉著華惟靖需要靜養,帶著徐其容離開了書房。
出了書房,徐其錦便看出來徐其容明顯的鬆了口氣,心裡更是覺得奇怪。想了想,卻也沒有多問,只是暗暗記在了心裡。
徐其容見徐其錦沒有問她是怎麼回事,也鬆了口氣,華惟靖到底是答應她那個要求了,日後只要不得罪他,應該就沒多大問題了。要不得罪華惟靖,等華惟靖傷好之後,就儘量遠著些他吧!
這麼一想,倒稍微有些高興了。對於華惟靖這個人的恐懼,已然不復當初。
姐妹倆正慢悠悠的走著,就見徐四老爺院子裡的一個小丫鬟興沖沖的往這邊跑。沈安家的見著了,忙道:“慢點兒,慢點兒,平時怎麼教你的,這麼莽撞,要是衝撞了主子可怎麼辦?”
那小丫鬟滿臉通紅,也不知是累得,還是激動得:“沈媽媽,二小姐,五小姐,老爺叫婢子來傳句話,小姐們的外祖家來信了。送信的人還在前院呢,是沈家的老管事,老爺說是讓兩位小姐去見見。”
徐其錦和徐其容面上一喜:“還有誰來了嗎?”
沈安家的尤為激動:“哎呦喂,兩位小姐,快別問還有誰來了,趕緊去換身衣裳,出去不就見著了麼!”然後用袖子擦了擦眼淚,“指定是老太太想兩位小姐了。”
那小丫鬟笑道:“不著急呢,今天來的只有沈管家。好像是說,沈管家也不著急回晉州了,過幾日,三舅老爺也要來京裡呢,或許還會帶上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