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他這個時候最難纏了,非得我才哄得住。你們坐一會兒,我哄他睡了馬上下來。不許走哦!我還有話要說。”她笑著抱南南上樓去。
曲南星和龍威、葉秋三人在客廳裡天南地北地聊著,多半是葉秋在說,兩個大男人在聽,久了葉秋也覺得無聊。
“真受不了你們兩個,打若蓮一上樓就沒聽你們說句話,悶死人了。”她抱怨。
“我們在聽你說啊!挺有趣的。”龍威捧場地說,曲南星也微笑附和著。
葉秋瞪了龍威一眼。
“我看還是把蜜月旅行取消吧!跟你這種人去玩準憋死我了。”她說著說著忽然看向曲南星。“總裁!不如你也帶著若蓮跟我們一塊兒去,人多熱鬧嘛!”
看著龍威在一旁點頭,曲南星笑道:
“第一次聽說蜜月旅行人越多越好。”
“哎呀!”葉秋叫道:“人多有什麼關係?再說若蓮跟你結婚時沒有渡蜜月,你和她應該補渡才對。一起去嘛!歐洲吔!很棒的!”
曲南星扯動嘴角搖搖頭。
“不一樣啊!你們是熱戀結婚,自然該去渡個甜甜蜜蜜的假,我們——”他對他們聳聳肩道:“我們不過是為了孩子去辦個結婚手續。渡蜜月有意義嗎?”
正走下樓來打算宣佈喜訊的文若蓮恰好聽見了曲南星輕描淡寫說出的話,剎那間,世界彷彿在她腳邊粉碎了。
不過是為了孩子去辦個手續?
他們的婚姻在他眼裡居然仍是如此不值,任憑她怎麼費心,怎麼努力都沒有用。他始終當自己是被逼的,而她是那個用孩子綁住他的狡詐女人。
她覺得自己正—寸寸地死去,用盡所有的情與愛對待—個男人,得到的卻是這樣的一句話,真叫她肝腸寸斷,心灰意冷。
不需要再等了吧?
結果已經這麼明顯,再留戀何用?就當是她文若蓮在人生道路中的一次慘痛失敗。
只是——跌得這麼深,這麼疼,她害怕自己永遠站不起來了。
苦澀—笑,她朝樓下說著:
“曲南星!我們離婚吧!既然我們的婚姻在你眼裡如此不值,要你放棄它應不會如我這般淚如雨下,心似刀割吧?”
樓下三個人都起身驚愕地抬頭看她,葉秋還皺著眉往前一步。
“若蓮!你是怎麼了?忽然說這種話——”
曲南星明白她一定是聽見他剛才說的話,但——該死的!他那麼說並沒有特別的意思,不過想婉拒他們的邀約罷了。
“若蓮!——”他試圖解釋,卻被文若蓮搖頭阻止。
“不需要再說什麼,我已經死心了。你唯一想要的是南南,我把他留給你,另外——”文若蓮低頭看著自己的腹部,並用手輕輕碰觸。“我不會再瞞著你生下另—個孩子;但不管這個孩子是男是女,他是我的,我允許你隨時來看他。”
“若蓮!”葉秋驚叫:“你——又有了?”
“什麼時候的事?”曲南星自然也很驚訝,神情中有掩抑不住的興奮。
最安靜的該算是龍威了,他看著眼前這一切,隱隱有種不祥的預感,卻又說不上來。
文若蓮想想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雖然捨不得兒子,捨不得他,還是到了她該離去的時候。
這一次,沒有秋子在身邊,也許還得面對父母更心痛的眼神,她和肚子裡的小孩又要撐過一段艱苦的日子。難道——這就是她的命?
悽苦地—笑,她轉身走回樓上,她的東西本來就下鄉,要收拾也是—下子的事。
曲南星隨後進了他們的房間,看見文若蓮正開啟衣櫥拿出她的衣服。
“你這是幹什麼?”他皺著眉頭問。
文若蓮回頭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