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不是說教,是作為朋友的關心。關心,你懂麼?”寧筱玥重申,才不是說教。
“同勉。”閻以涼淡淡回應,她也是關心。
聳了聳肩,寧筱玥長出口氣,躺在床上,看著床頂,幾分愁緒。
翌日上午,大內侍衛便到了,僅一人,騎著快馬,很顯然是連夜趕路。
寧筱玥收拾了一下,不忘將禾初做好的一些糕點帶上,這才緩緩下樓。
視線在閻以涼與衛淵身上轉了一圈,儘管倆人距離三四米,可是,就這麼瞧上一眼,寧筱玥都覺得曖昧不已。
輕咳了一聲,她走向門口,“那我先走了,閻以涼你最好在離開岐城時通知我一聲,讓我知道你去哪兒了。”
“嗯。”淡淡回應,閻以涼卻未必會通知她。
寧筱玥隨著大內侍衛離開,他們做事一向很快講求效率,眨眼間便離開了岐城。
這邊茶樓,閻以涼與衛淵相對而坐,現在,等著的便是梁作辰的行動。
“昨晚護衛夜探梁家,並沒有找出他們將錢放在了哪裡。我猜,或許他們家有一個地窖。”藏在地下,自然是最穩妥的。
“當年柳城的梁家也藏了很多錢,你在廢墟里搜查的時候,可查到了地窖?”他們幾代做這件事,肯定有自己儲錢的方式。
“記得我說過在調查梁家時碰到了仍有人也在調查麼?我想,你的父母將很多錢都轉移了,至今仍舊下落不明。”所以,那個幕後黑手也在找。
“你可以繼續查,說不定會找到。”若說梁家藏錢,那肯定是大手筆,很多很多。
“的確在繼續查,不過還有其他人在調查,我的調查就不能太明目張膽。”現在,還不知幕後的黑手是誰,他仍舊需要隱藏自己。即便是調查,也要保持低調,免得被發現。
“眼下這條線比較重要,那邊可以再低調些,並不急。”最重要的是梁作辰。
“你看著他,不會有什麼奇怪的感覺麼?”衛淵還是在意閻以涼的想法,他們畢竟屬於同宗,若是按照家族輩分來說,梁作辰應該是閻以涼的表哥。
“什麼感覺?你想的太多了,我還沒那麼多情。”即便長得像梁青語,那個絕望又決絕的女人,可是他不是,他是前路的絆腳石,也是一個節點,從他身上會收穫很多。
薄唇微揚,衛淵微微傾身靠近她,“說得對,把你的情用在一處就行了。”
斜睨他一眼,閻以涼抬手罩住他的臉向後推,“離我遠點兒。”他們來來回回的就在眼前,他湊這麼近實在不合適。
被她推回去,衛淵坐直身體,眉眼間卻仍舊氤氳著淡淡的笑意。
“大概就在最近了,咱們等不了多久。”半年來積攢了這麼多,到了要送出去的日子了。
深吸口氣,閻以涼也是希望如此。希望梁作辰能趕快行動,不要拖拉。
等待,在等了第七天的時候,梁作辰沒有行動,卻是有另外一個人行動了。
天空飄著細雨,有個人就出現了,全身籠罩在披風中,兜帽壓得低,將他整張臉都遮住了。
敲打著茶樓的大門,待護衛將大門開啟,他便直接大步走進來,恍若自家地盤。
站在一樓,抬手將兜帽摘下去,肖黎抬眼看向二樓,“衛郡王,幾個月不見甚是想念。”
一樓的護衛盯著他,所站的位置也有門道,那是將他圍起來的站位。
不過肖黎並不以為意,更像是沒看到。
不過片刻,二樓樓梯口處一抹月白出現,衛淵雙手負後看過來,並沒有多意外。
“五皇子,你這一路走的還挺快。”七天而已,他就到了。
“衛郡王都激動的開始警告我了,我自是不能坐等。”看著衛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