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平日裡他的那些個學生沒事就會在這茶館裡聚聚,這社會有眼力勁的人可不少,所謂上有所好下必甚焉,漸漸的,這茶館倒變成了官場中人附庸風雅的場所。
老人家八十多歲了,後輩不願見他再為這些事操勞,為他在玉泉山附近置辦了一個院子,這樣一來,茶館自然就沒法兼顧了,所以準備盤出去。
瞭解到了上面的情況,何文華二話不說直接找上了這位大師的後輩,對方倒也不失風範,這價也沒亂開,只要了一千萬,就這價比現在京城的市價都要低上一成,不過卻是附帶著一個條件,那就是盤下茶樓後不能用做它用,必須繼續開茶館,當然這條件對何文華來說根本就算不上條件,他原本就沒打算做其它生意。
這人嘛都是念舊的,一旦對一個地方習慣了,自然就會生出些依賴感,雖然茶館改換門庭了,不過這店還在,習慣了在這裡喝茶聊天、下棋消遣,也懶得再去挪地方,何文華想的也是這個,所以這茶館還得繼續開,而且這一切都不能變。
這價錢是談下來了,不過沒等他樂呵,那幫龜孫子又來搗亂了,也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把這筆交易變成了公拍,不過這地兒何文華是志在必得的,在競價喊道兩千五百萬的時候,他一下將價格升到了三千萬,這一來就把那幫孫子給喊愣了,他們怕啊,要是這哥們來個釜底抽薪,最後這茶館可就要砸在自己手裡了,就在他們猶豫不決的時候,這錘子可不等人,立馬敲定了這筆買賣。
盤下茶館後,為了保持茶館的一成不變,他這位大老闆甚至連面都沒露一下,一直躲在後院裡練功,當然他這也是有想法的,所謂槍打出頭鳥,在種子剛落地的時候,韜光養晦才是細水長流的關鍵。
就這樣沉寂了兩年時間,這兩年,何文華偶爾也會出現在茶館裡,不過不是以大老闆的身份,而是以一位普通茶客的身份,貫徹著多聽少說的原則,慢慢的,這茶館的圈裡人也知道來了個年輕的小夥子,不善言辭,卻很有禮貌,也算是初步接納了。等到那幫龜孫子找上門,何文華這才算是真正的進入了圈子,至此,這京城道上突然就殺出了一匹黑馬,如雨後春筍般佔據了半壁江山。
要說這三千萬花的可一點不虧,若是沒有這三千萬,他何文華就是在這京城蹲上個十年八年,也只能是豆渣和豆汁的份。
“別不知足了,看這聚氣藏靈的風水,你小子怕也是靠著這個院子才能走到今天的”
鄒易一語道破天機可是把何文華嚇了一跳,當年盤下這院子後,也是找了風水大師來看過,說的話和鄒易講出來的一般無二,只是這事他可是誰也沒說過,隨即打著哈哈說道:“嘿,易哥是明白人,就我這點小算計哪能瞞得過你啊。”
鄒易也不想去打探他的私事,淡然一笑道:“行了,院子也看過了,這茶可還沒上呢。”
“易哥稍等,不用別人,這茶我親自為你沏”
說著便拿起石桌上的茶具忙乎起來,還別說,就鄒易挑剔的眼光來看,何文華這動作還是很中規中矩的,雖然少了幾分行雲流水的自然,不過能把這茶道精髓表現出一二也肯定是下過些功夫的。
靜靜的等了一刻鐘,一杯熱騰騰的大紅袍端到了鄒易面前。
“極品大紅袍,這水倒是不錯。”
點頭讚了兩句,鄒易用手輕輕捏起茶杯,抿了一口。
“嘿,要說易哥你不是皇親國戚我還真不信,一眼就能看出這水好的,來我這喝茶的你是第一個”
何文華不著痕跡的拍了個馬屁,不過心裡也真有著幾分佩服。
鄒易一笑,也不接話,等一杯茶喝完這才說道:“華子,你這一杯茶可是價逾千金啊,說吧,找我什麼事?”
他這是明知故問了,卻見何文華一臉尷尬,這話該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