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門負責掌送蕃客,顓蒞館舍。
許子陵本認為這司儀署應該就是負責一些接待禮儀之類的,誰知那司儀令卻說他們乃是負責凶禮喪葬之具,許子陵聽了心中直呼晦氣。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看來今日來的倒是值了,本以為鴻臚寺只有來賢仁等幾個官員,想不到這些下層辦事的卻如此之多。
今日來的人足有十幾個,由此也可以看出這來賢仁的為官處事是多麼的好。
幾人又喝了一會兒酒,來賢仁感覺差不多了,於是便對在座的人道:“哥幾個,現下已然夜禁,回是回不去了,聽聞王六家來了幾個不錯的狎妓,咱們去欣賞一番?”
“好哇!欣賞欣賞,正所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那個秦風搖頭晃腦的道。
“呵呵,你們去,我便不去了!”許子陵搖頭告辭,夜禁對他來說沒什麼大不了的,他那一身梯雲縱根本沒有金吾衛能抓到他。
“這個……”來賢仁臉色微微尷尬,道:“對對,我們應以公事為主,那我們便找個邸舍住下吧!”
其餘幾個典官臉色也是頗為尷尬,他們都點頭附和來丞。
許子陵只是想回家陪陪許仙兒,哪裡有來賢仁那敏感的心思,此刻細細一品位便知道來賢仁擔憂什麼,他連忙道:“哎?爾等說的什麼話,只要不耽擱明日當值,去那王六家休息又有何妨?我這是家中有生了不久的孩子,所以便著急回去照看,不然定也是和兄弟們去那王六家欣賞一番!”
“啊?這樣哇,我等還不知,來日定是給府上公子背上薄禮!”來賢仁此刻方才放下心來。
“是千金!”許子陵糾正道:“各位,明日鴻臚寺見!”
說罷便離開了,只是背後那些人的眼色卻變了,變的耐人尋味,而且都是一個模樣。
他們心中都在想著,真不知一個女兒家,為何讓許少卿大官人這般的重視,又不是男兒郎!
不過這些都不礙事,只要他許子陵還是鴻臚寺少卿一天,就算他生一坨屎出來,也是香的。
幾人又寒暄一番,然後一同朝“王六家”走去。
許子陵輕車熟路的避開了金吾衛,不一會兒便來到了許府大門前,他輕輕的扣了扣許府大門,大門內門子懶洋洋的道:“誰呀,大半夜的,還讓不讓睡覺了?”
“給我開門,睡什麼睡!”許子陵低聲喝道。
“是阿郎麼……”對了,娘子吩咐今晚給阿郎留門,門子想及此連忙的替許子陵開了門。
回到了後堂,許子陵正低頭走著,突然見到不遠處一個人影,他立刻嚇的跳出三米遠,喝道:“何方妖孽?”
不能怪許子陵大驚小怪,都這個時辰了,府上的人沒有不休息的,此刻月光下有一個人影,任誰都會感到滲人。
許子陵不見那人作答,抬頭卻看到袁天罡手裡拿著什麼,正對著皎潔的月光欣賞,口中還不斷的唸唸有詞,“越來越美了!”
許子陵這個時候方才看清,原來袁天罡此刻正拿著手上面的那個豆子大的玻璃欣賞了,也可憐了這老騙子,長年打雁,這兩日卻被鷹琢了眼睛。
“師父,這玩意真不是鑽石!”許子陵道。
“無知小兒,知道什麼,你看,它在月光下仍舊這麼美!”袁天罡道:“這可是我從一個黑不拉幾的人手上弄來的,豈能是假貨?”
許子陵見袁天罡如此執拗,便也不在規勸,仍有他自我陶醉去,許子陵懶洋洋的回到房間睡覺去了。
翌日一早,許子陵吃好早餐,穿戴好官服,便準備出門,可誰知走到院內,卻見袁天罡又拿著那塊破石頭對著太陽照起來了。
“師父,您不會一夜沒睡吧?”許子陵不敢相信的問道。
“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