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摩太陽穴。
輕嘆,羽熙就算嫁給我,也沒有被我感化多少,成為大善人,若不是我不願報仇,他說不定早把老太后賣去做奴隸。
“所以你的瀾瀾擔心他會不利於太后,與劉曦反目。”
“恩?看來天朝會有好戲發生。”
“羽熙!”他就是這樣,有時跟他說正經事,他就來跟我打哈哈。
“好好好,我不說了。”羽熙殷勤地給我捶肩。
“我與寒珏從小一起長大,瞭解他。他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人。他要為我報仇,可是又不能害與他同生共死的劉曦,最後,他只會陷入痛苦。他會很痛苦。”至今還記得北宮駿崎陷入魔障時痛苦的臉,他幾乎被折磨地精神分裂。
羽熙坐回我的身邊,摸起了下巴:“沒想到他是那麼一個重情重義的人,可是有時情義難兩全,兄弟和老婆只能擇其一,確實讓人內心痛苦。”
“那如果是你,你會選誰?”
羽熙嫵媚一笑,軟軟倒在了我的肩膀上:“親愛的,當然是你啦~~~兄弟又不能給我生孩子~~~”
— —!!!我錯了,我怎麼問他這種問題。像他這種讓男人和女人都會中毒的人,怎會不知女人心?
我撫上羽熙靠在我肩膀的側臉:“但寒珏會很痛苦,會痛苦到發瘋吶……”
“你又胡說~~~”羽熙還不信,那撒嬌的語氣更像是對我的調侃。
“你還記得我跟你說的北宮駿崎和劉子麓的故事嗎?”
羽熙懶懶地倒在了床上:“記得~~~每年過年必講故事~~~~~”他顯得有些不耐煩,這不怪他,誰讓菊府裡能聽我說男男的只有羽熙呢?
我轉頭看向雙手枕在腦後,閉眸假寐的羽熙:“那我再告訴你一個連朝曦夜雨都不知道的秘密。”
“什麼~~~”他連眼睛都不睜開,似是不怎麼感興趣,“還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一笑,躺到他的耳邊,輕語:“寒珏是北宮駿崎的兒子。”
“騰”一下,他坐了起來,回頭,眸光咄咄逼人:“真的!”
“恩。”雙手放到腦後,“所以才擔心他會和他父親一樣精神失常,那樣我的良心會不安的。”
羽熙抽著氣躺回原位,震驚久久停留在他的面容上:“極端之人易瘋癲……”
“所以我才發愁,寒珏是一定要帶走的,但不能讓他和我們住在一起,那樣豈不是折磨他?”
和羽熙一起平躺,身體隨著船隻搖晃,寒珏如此溫柔善良,怎能最後墮入魔障,為我痛苦。我希望他能快樂,和我一樣幸福。
“我有辦法。”羽熙忽然側過身,我充滿了希望,他單手撐臉,一手摸下巴,“劉曦會不會要那塊地?”
“會,既然劉瀾風已經給我暗示,就說明劉曦定會要那塊地。”心疼啊,那可是我費盡心血開發的安家之地,居然要拱手讓人,心疼地滴血。
羽熙勾唇一笑,點上我的鼻子:“你最壞了~~~你肯定不是真給~~~”
“呃……”
“你最會忽悠人了~~~~”
“咳咳,小心隔牆有耳。”我不得不擔心劉瀾風那小子,他可是連羽熙都無法察覺的高手。
羽熙贊同點頭:“那我問你,你把地給劉曦後,是不是會說由你來打理那塊地,從此你效忠天朝?”
“呃……”怎麼又被羽熙猜到了,起身熄燈,再次躺回,“說話小心。”
“呵……”黑暗中傳來他一聲輕笑,“你到時不如提議讓劉寒珏前來監管你,那他不就跟著你來了?”
“嘶——”羽熙這主意不錯啊,果然拐人他最擅長。
“親愛的,這人都到我們手上了,還能讓他再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