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的肚子裡,而且還能告訴你的呢?他又怎麼知道我玩彈弓是高手中的高手呢?還知道你平時老用斧子劈柴呢?他明顯就是針對我們兩個人的長處來弄的,對不對?
阿齊說你這麼想問題的話,那他騰空而去這種事又該怎樣解釋?
我說也是,還有這鬼怪、萬年蛇妖、百年妖狼……還有那隻血烏鴉,還有這手指大小的穀粒,能變大小的斧子、隱形的袋子,哪一件是我們能解釋得通的呢?若不是親眼所見,打死我也不會相信的。
阿齊說他就覺得奇怪的是,那老頭子那麼厲害,幹嘛不自己親自動手殺了那條蛇精?反而提供武器給我們殺它,這算不算借刀殺人?
我說可能他有什麼苦衷吧,你想啊,他的身子被那條蛇精一直扣住,他每年都不得不提供祭品給它吃,這說明這個鬼谷子根本不是蛇精的對手。
阿齊大笑,說有可能,就只有我們兄弟倆配合才能殺了它,哈哈,還得了一把神奇的斧頭,這一次是賺大了,你外公若是知道了,不知道該多生氣呢。
我說你那東西放在那裡面不礙事嗎?換個地方不行嗎?
阿齊笑說你也是打過架的人,知不知道什麼叫出奇不意?這東西放那裡,我往裡掏,別人還以為我要撒尿呢,砍死了他還不知道是誰砍死的呢。
我說就怕不小心把你那根割了,成了太監。
我們又是哈哈大笑。
不知不覺到了水潭邊,在淡淡的月光下,看到果然還有四個人在水潭北面游泳,而我們在南面,看不清對方的模樣。
我們直接脫光了下水。
阿齊還把那小斧頭掏出來藏在潭邊的石頭縫裡。然後把衣服也拉進水裡搓洗。
我從岸邊找來一種心型的草,丟給阿齊,說這種草可以代替肥皂功能,你用來洗你那身臭腥味。
我自己也用來洗身子。
洗著洗著,突然北面岸邊傳來幾聲驚叫聲。
接著聽到撲通撲通的雜亂的打水聲,似乎是同時幾個人在水面上拍打著水,而且聽聲音似乎是遇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
我和阿齊急忙停下,抬頭向那邊看過去。
卻只見一波一波的水波向我們這邊湧過來,北面的聲音漸漸消失不見了。
阿齊說啥回事呢,這叫了幾聲就上岸了?
我說不太像啊,難道全沉水裡了?
阿齊說不可能,要是沉下去也不可能同時三四人一起沉吧?
我說奇怪了,什麼就沒聲音了呢,水波也沒有剛才那麼大了,不好,一定有什麼事情發生了。
阿齊說能有什麼事?估計是上了岸了。
我說我在這裡玩水多了,知道那北面要上岸的話,不可能這麼快時間的,因為那邊有幾塊大石頭突出水面來,想從那邊上,只能爬上石頭。
我說阿齊,快,出事了,他們可能沉入水裡了,快去救人。
邊說邊向北面划過去。
阿齊應答一聲,就把衣服往岸邊一扔,正準備和我一起划水過北面。
這時卻突然聽到一聲輕笑:“哼哼!”
笑聲從北面的水面上如水波一樣輕輕飄蕩過來,似乎是透過水波傳導過來的,因此整個水面都能聽到那極輕極輕的“哼哼”聲。
我的頭皮瞬間發麻起來。
阿齊大聲叫道:“三狼,快上岸!”
阿齊身子一翻,已經翻身上了岸邊。
而我原本是要向北面劃去的,已經接近水潭中央了。
無論我往哪個方向劃,距離都差不多。
我就這樣停在了水中央。
四周開始響起一陣陣冷笑,一陣陣譏笑,一陣陣大笑。
都是些古怪的調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