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一直守候的曌恭敬應下,便快速去準備溫水了。
紫鳶月看著君夜魘,欲言又止。
“你想說什麼。”君夜魘眼瞼都沒有掀起,只是注視著白傲雪,卻好似看到了紫鳶月的表情一般,緩緩問道。
紫鳶月心驚,卻還是恭敬問道:“主子,主母的胸口的長劍,必須現在拔出來,但這個過程會很痛,屬下想問,要需不需要給主母備一些麻沸散?”
君夜魘聽了紫鳶月的話,心中狠狠一顫,他真的不想讓自己心尖上的人再疼了。
“不用了…拔劍吧。這點小痛,我還受得了……”代替君夜魘開口的,是一直昏迷的白傲雪。
其實說她昏迷也不全是,只是人一直處於半昏迷半清醒的狀態,偶爾還是能聽到對話,對於麻沸散這些東西,她從來都不需要。
前世沒有這些東西,她在越南叢林惡鬥的時候,還是用瑞士軍刀將自己腳腕劃開,自己取出腳腕的子彈。
這樣的過程中,她也沒有喊過一次疼。
脆弱?呵…那樣的東西,她從來都不需要…
她是白傲雪,除了堅強別無他法的白傲雪!
相對於白傲雪的平靜,在場的兩個人卻是震驚了。
君夜魘是因為聽到白傲雪的聲音,感覺好似在夢中,以為是假象,不敢妄動。他怕自己再動,會傷害了白傲雪。
寧願疼的是自己。
而紫鳶月卻是震驚白傲雪的果斷,還有平淡。
就好似胸口的長劍,不是在她身上一般,好似受傷的那個人不是她。
冷靜睿智漠然冷情堅強桀驁。是白傲雪給紫鳶月的第一印象。
是個奇怪的女子,卻讓人討厭不起來,相反很喜歡。也很敬佩。
這時紫鳶月也才敢細細打量白傲雪,白皙的面龐此時蒼白沒有血色,好似一直純白的宣紙。
不知是何種光輝的眼眸緊閉,睫毛似蝴蝶的翅膀,脆弱的好似一捏就碎。小巧挺巧的鼻,緊抿的倔強薄唇。
看似脆弱的無與倫比,卻又倔強的無懈可擊。
冷傲中帶著桀驁的矛盾體。
“可是阿雪…那樣會痛,我不想你……”君夜魘猶豫的看著白傲雪說道。語氣中帶著他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柔情。
白傲雪沒有說話,其實並不是她不想說話,只是此刻生命力的流逝,讓她蹙眉都覺得異常困難。
君夜魘知道,他永遠都不可能改變這個倔強人兒的想法,早在一開始就知道的,不是嗎?早在一開始,他便輸的一塌糊塗。也輸的心甘情願。
“罷了,不需要麻沸散了。”君夜魘輕輕嘆息,退一步說道。
雖然知道結果,但紫鳶月還是有些吃驚。
主子,果真不一樣了。
“主子,這劍由我來拔出還是由您?”紫鳶月小心問道。
君夜魘聽了紫鳶月的話,劍眉一皺便脫口出而:“當然由本王來拔。”
紫鳶月點點頭,這是在預想當中的結果。
“主子,拔劍的時候一定要快。手不能顫抖,一息時間必須拔出。這劍不能在主母身體中長留,時間越久對主母的傷害會越大。”紫鳶月再次謹慎說道。
君夜魘聽了紫鳶月的話,慎重的點點頭道:“你速速準備,我自有分寸。”
紫鳶月也不敢耽擱時間,對於此刻的白傲雪來說,每浪費一分鐘,那麼她生命流逝便會多一點。
也就是說,現在的他們都在與死神與時間賽跑!
“阿雪。我不准你離開我。誰將你從我身邊帶走,我便殺了誰!神擋弒神,魔擋屠魔!”君夜魘額頭抵著白傲雪的額頭,沉聲說道。
聲音中的霸氣與威嚴不容侵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