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恐怕嘴刁的祁容暄吃出來。如果因此再惹到他,那就慘了。見葛翠菊開始忙碌,周萄卻只能站在一邊,想幫忙,卻不知道該做什麼。
她無地自容地小聲問:“不是我做的,真的沒問題嗎?”
葛翠菊見她不放心,走到周萄身旁,語重心長地說:“放心吧,不會有事。如果你來弄,說不定還嫌棄你做的味道不對,到時候又多一檔子事。”
周萄想想也有道理,既然葛翠菊敢打包票不會有問題,那麼她應該相信在祁家時間比她長的葛翠菊。她不再執意做飯,而是在旁邊打打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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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葛翠菊的指示,周萄端著托盤來到二樓祁容暄房間。她心裡有些忐忑,怕他吃出來這份簡單的蔬菜沙拉是葛翠菊做的,不是她。
把沙拉放在床尾的小桌上後,周萄走到邊上。等待他用餐完之後,將餐具收走。
何慕誠走到周萄身旁,仔細打量了她的額頭後,關心道:“額頭怎麼樣,還疼嗎?”
正在吃東西的祁容暄抬眸,看向兩人的背影。
周萄的心思都在怕祁容暄數落沙拉仍舊是葛翠菊做的事情上。何慕誠的問候驚擾到她的思緒,她整個人不自查的顫抖了一下。
周萄故作輕鬆地聳聳肩,笑著說:“沒事,過幾天就會好。這麼小的傷口,沒那麼嚴重,我也不是嬌貴的人。”
是啊,相比起腿上的燙傷,這點疼痛又算什麼呢。
既然她這麼說,何慕誠也不再追問,他笑道:“在這裡工作還習慣嗎?雖然是第一天,但好像經歷了很多事。慢慢適應,有什麼需求就告訴我,別怕麻煩我就什麼都自己扛著。”
周萄明白何慕誠是因為她受傷自責,她說:“何助理,我真的沒事。如果有需要,我肯定會向祁家人求助,你放心吧。”
何慕誠這才展露一絲笑容。
祁容暄聽到談話,見兩人有說有笑,心裡一下子堵得慌。他拿起餐巾紙粗魯地擦了擦嘴,黑著臉瞥向兩人的方向,低聲道:“收走吧!”
周萄立即結束與何慕誠的對話,轉身走回床尾,卻見他沒吃幾口,還剩了一大半。
剛伸手去拿,何慕誠快一步的端著托盤往外走,正在周萄不解他此舉之時,他說:“我來送下來,你留在這裡。”
留下週萄在這陌生的房間,她手足無措,不知道該做什麼。她見祁容暄往後退身,試圖回到床頭,他一面往後挪,一面拉著腿上的被子,以免雙腿露出來。
周萄走過去,躬身拉住被子,說道:“我幫你吧。”
祁容暄突然鬆手,停下動作。
他忽然大力地將被子朝床尾扔去,露出穿著長褲的殘疾雙腿。他盯著周萄,自尊心受挫的他冷冷地說:“你認為我連這樣的事都做不到嗎?”
周萄慌了,立即起身,站直在床前,心裡惴惴不安。
她解釋:“不是,我知道你可以做到。只是我在這裡總覺得我的身份應該要做些什麼,絕對沒有別的意思。”
祁容暄挪著身體回到床頭,伸手拿上靠枕塞在背後。
他見周萄一副做錯事的表情,沒那麼尖銳,緩和了情緒,說道:“幫我把被子蓋在腿上吧。”
周萄小心地將被子蓋在他腿上,見他已經閉上眼睛,似乎在休息。房間驟然安靜,周萄有些不適,她小聲詢問:“祁先生,我可以出去了嗎?”
祁容暄嘴唇微啟:“你是學生?”
周萄站在旁邊,筆挺地站著,她回答:“嗯。”
他仍舊閉著眼睛,又問:“什麼大學?”
周萄:“D大。”
他猛然抬手,將被子拉到胸前。周萄想上前幫忙,但又沒上去,怕她的舉動引來不滿。將被子掖好後,祁容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