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捷問道:“我是要穿你的衣服嗎,衛生間在哪裡?”
“你跟我來。”丁豫朗把聞捷帶到浴室門口,又進房間翻了件自己穿著嫌小的襯衫,找出件鬆緊腰的褲子,拿了沒用過的毛巾,一併遞給聞捷,道:“你要是要換內褲的話我也有…”
聞捷接過衣服丟了句謝謝就立刻轉身關門,毫不留情。
丁豫朗無奈地靠在門框上,笑著衝裡面喊道:“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沒見過你這麼無情的。”等了半天沒有迴音,只得轉身回到客廳。丁豫朗開啟冰箱門,發現已經幾乎沒有可以做晚餐的食材,思忖著晚飯該如何解決。
沒多久聞捷就從浴室裡出來,襯衫倒是合身,就是袖子長了些,褲子套在聞捷瘦長的腿上顯得很是寬鬆。丁豫朗輕車熟路地接過聞捷手裡的毛巾給他擦頭髮,擦完又親了親他的額頭,見聞捷並不躲閃,丁豫朗大膽地吻上他的嘴唇,剛在唇瓣上廝磨著,就被聞捷一把推開:“你說過不會做什麼的。”
“那如果我騙你的呢?”說著作勢要去解他的衣釦。
聞捷按住他的手:“我明天還有兼職。”
“所以?”
聞捷紅了臉:“上回,上回第二天很不舒服,還發燒了。”
丁豫朗笑道:“你不是說你沒那麼容易生病嗎。”看聞捷窘得說不出話來,丁豫朗不再逗弄他,問道,“你很缺錢?”
“我的生活費要自己賺。”
“要不要考慮和我在一起?我可以負擔你的生活費。”隨即又解釋道,“你不要誤會,這並不是交易。我的經濟能力比你好,我願意為自己的伴侶做一些金錢上的付出,這對我而言算不上負擔。”
聞捷疑惑:“你是在跟我表白嗎。”
丁豫朗笑:“是這樣。”
“我們只見過兩次,你竟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
“我甚至後悔在第一次見面時沒有跟你說。”
“你喜歡我?”
“對,我上回就告訴你了。”
聞捷沉吟了良久,說道:“付出,原諒,銘記,甚至感激,都是以愛為名義的勉為其難,也許有過心甘情願,可終究是種負擔,到頭來任誰都不會快樂。”抬頭看了看丁豫朗,“像你這樣花心的人,輕易地喜歡,不痛不癢地付出,反倒很聰明。”
這話沒有些經歷的人似乎說不出來,聞捷對人與人之間情感的態度悲觀得讓人訝異,但丁豫朗還是把重點放在了另一個問題上:“你為什麼覺得我很花心?”
“你臉上就寫著‘花心’兩個字。”
丁豫朗摸摸臉,裝作驚訝的樣子:“我照鏡子時倒沒發現。”看到聞捷皺眉,丁豫朗道,“其實我並不常去那種地方,去了也不一定就會找人。能遇到你這樣的,自然不光想只喝杯酒而已,但我在有固定伴侶的時候不會這麼做——即使是遇到你也不會。”
“啊。”聞捷突然間發現了什麼,“你剛才一直說的是伴侶,不是戀人。”
“有區別?”
“怎麼會沒有區別。”共同生活就能算伴侶,沒有愛情怎麼能算戀人?但聞捷不想再跟他糾結這兩個詞的含義,只是說道:“澡洗了,衣服也換了,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
丁豫朗無奈:“你呀,真是油鹽不進。我真覺得奇怪,你這樣的孩子怎麼會突然跑去那種地方,隨隨便便就跟不認識的人過夜?”
聞捷咬著嘴唇:“你不用知道這些。”
丁豫朗不願惹得他不高興,只好賠笑道:“好啦,折騰了半天,肚子餓了沒有?我家裡沒吃的了,小聞願不願意賞光跟我一起出去吃個晚飯?”
聞捷剛想回絕,怎料肚子不爭氣,剛巧在這個時候發出一陣咕嚕聲,丁豫朗毫不客氣地笑道:“你要想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