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他沒有說出口的話。
他默默的,點了下頭。
“你覺得我爭奪族長之位,初始只是為了任霓裳這個名字,要為自己討回一個公道,再就是為了你,是不是?而如今我已經得到了神族的承認是任幻羽和景颯的女兒,你也願意重回我的身邊,所以我可以放下了,對嗎?”
他,再一次點了點頭。
我抖了抖肩膀,一斂自己的笑意,眼神銳利直指他,“流波,你還在騙我!”
他一顫,愕然抬頭。
“任綺羅是得到了少主的認可,可是她的父親是誰?如果是人界男子,她的血統不可能如此純正,如果是神族人,她為什麼不肯說出自己的身份?我的母親在哪?一個在景颯死後流連人界的女子,怎麼可能有血統純正的女兒?這些我在懷疑,你們一樣也想得到,雖然神族滴血二人同為少主,神族各大長老的心只怕都是偏向我的,莫滄溟私下幫我,難道沒有此中的意思?非我不肯讓出族長之位,而是我不能讓族長之位落入有心人的手中,流波你身為只忠於我的護衛,說出來的話卻是真的只忠於我嗎?”
他亦幻亦真的面容不斷閃爍著古怪的表情,櫻桃紅潤的唇囁嚅著,“你當上了族長又如何?她難道就不會下黑手了嗎?你沒有繼承人,只要在你誕下繼承人之前殺了你,她依然可以稱為族長,霓裳,放棄吧。”
我心頭的怒火隨著我的話語不斷的噴勃著,冷笑連連,可我還沒有開口,身邊已經有一個微弱的聲音響起,“任綺羅心思詭異,手段毒辣,你說的好聽是害怕任霓裳被她暗害,可是你的話根本站不住,成為族長她依然能下黑手,依然能成為之後的繼承人,那麼任霓裳連族長都不是的時候,她會放過嗎?寧枉勿縱是她一貫的風格,眼中釘又豈能不除?”
我側臉望去,莫滄溟面色如紙,手捂著胸口劇烈的喘息著,“麒麟護衛,當年老族長對你的期望去哪了?神族侍衛一往無前,縱然刀山火海也要保護少主,你未戰先逃,還要少主將神族交給那樣的女人,任綺羅是有霸氣,但是神族的今天,不需要戰爭,而是守護,任霓裳的性格,才更能讓天下太平!”
流波手中的劍緩緩移到身前,臉上竟有痛惜之色,“玄武侍衛,你私瞞神族的通令助任霓裳,你不該介入的,不該的……”
莫滄溟咬著牙,手指撐著地面,搖晃了幾次都沒能站起來,索性抓上身邊的劍一把抽開,寒光耀眼中,聲音如山堅定,“我只做對神族有利的事!”
“莫滄溟,你讓這場比試失去了公平,你到底用心何在?”流波手中的劍緩緩抽出出刺眼的光芒,“今日我一定要你隨我回去!”
“為神族,就算是死,又有何妨?”莫滄溟不卑不亢,即便傷重到拿劍的手都在顫抖,他的臉上也是桀驁不馴的光芒,“流波,那個任綺羅到底許了你什麼?”
兩個人互相瞪著,誰也不讓誰,忽然,莫滄溟身體一震,鮮血噴出。
腳步移動,我的身影介入兩人之中,“流波,你以為我在這裡,會讓你帶走莫滄溟嗎?”
流波的目光,閃爍著無奈,“霓裳,你信我!我不會害你,也不會害他。”
“我信!”我的手搭上他的手背,“我從未不信過你,我信你是真愛我,我信你是真的為了我好,我信你所做的一切都不會要害我,只是我不能!”
從來沒有這麼長的時間可以仔細的看看他,這個屬於他的真實面容,多希望能看他的笑容,多希望自己能點頭,博取他最燦爛的一刻,可是我不能。
“為我自己的逍遙,我可以讓;可是為了神族,我無法讓,若是他日神族毀在她的手中,我無顏面對自己的母親,對不起!”
他神色複雜,輕輕放下手中的劍,“我知道你拿到了‘血印符’,或許這就是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