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不起誰呢!」
童畫瞪眼。
這種話就好像是問三歲小孩兒會不會張嘴吃飯,餘燼的學徒知不知道熔爐是什麼東西一樣。記錄冊的製作和儲存可是以太一系的招牌。
雖然傳承不同做出來的強弱和詳實會有所區別。蹩腳的以太天選者只能念寫個照片出來,可夠強的以太天選者甚至能夠讓人身臨其境,沉溺其中。
童家自然也少不了類似的傳承。
此刻,只是手指飛快的從書架和櫃子裡劃拉了兩下,所有記錄就已經井井有條的整理完畢,包括五年之內所有的患者記錄還有狀況。
當然,也包括查房的記錄和相關的文件。
「你需要立刻能夠吸收理解的型別麼?」童畫發問。
「能行麼?」
季覺眼前一亮,「你還有這本事?」
光是此刻看著季覺投來的那堪稱甜蜜到拉絲的眼神,童畫用腳後跟都知道他在琢磨些什麼:「有限制的,一般人難以承受和記憶,後遺症可能會有頭痛,而且你不是以太,轉入記憶的記錄難以長久,很快就會消散掉。
總之,別指望靠著這個能夠卷人了!」
「嘖……」
季覺忍不住搖頭。
給你機會你不中用啊,剛剛還說封你做卷王最忠實的掛件呢!
「喂!」童畫大怒:「你是不是又嘖我了!」
「啊?沒有啊。」
季覺神情無辜的看過來,「你為什麼要說又呢?」
童畫沒好氣兒的翻了個白眼,抬起手來,bia一下拍在他的腦門,頓時一張纖薄又飄忽的紙頁輪廓一閃而逝,再然後,季覺眼前一黑。
短短半秒鐘的時間不到,幾十萬字的記錄毫不留情的灌入腦子裡,念動即出,一切資料都詳細的歷歷在目。
季覺不由得點頭。
看來憨憨大小姐除了哭叫之外,多少還是有點用的。
「行了,走吧。」
他端起了記事板來,招手:「別磨蹭了,拖延時間超過十分鐘也算違規。」
大門開啟,查房開始……
走廊之中燈光閃爍。
哀嚎間歇的死寂裡,腳步聲響起。
原本氣息奄奄彷彿屍骸一般的患者或者是家屬們,此刻忽然都睜開眼睛了,直勾勾的看向兩人的方向。
還有的,已經撲上來了,彷彿哭泣嚎啕一般,扯著他的衣服:「大夫,大夫,我好痛啊,能不能幫我看看,我真的好難受啊……」
只是,那一雙眼睛,自始至終都直勾勾的看著他。
飢渴難耐。
再然後,手掌就被季覺毫不留情的拍開,推到一邊去:「痛就喊,難受就忍著,忍不了的話就去掛號,該去哪科去哪科,你又不是我的患者,找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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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畫的呼吸不由得一滯。
她能看得到患者眼眸之中瞬間顯現的兇光,可緊接著,居然沒有撲上來,反而在猶豫了一下之後,向後退出。
「記下來,拒絕患者不合理的要求並不觸犯院規。」季覺回頭說道:「但我懷疑院規對患者沒什麼束縛力。」
童畫縮了一下脖子:「既然沒有束縛力,你不怕他們動手麼?」
「你不會喊保安麼?」
季覺瞥了一眼走廊角落裡的那些陰影:「按照猜測,我們是多半不能對患者主動出手的,可要是主動動手的是患者的話……唔,回頭我找兩個試試,這個先不急。
咱們先想辦法攢點『錢』出來,不然的話,連罰款都交不起。」
「錢?哪裡來的錢?」
季覺笑起來了,推開了產科病房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