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起也沒事,最多半小時。”
明晚挑起眉頭看他,語氣盡是不信。“真的半小時就好?”
“試試就知道。”裴煜澤話音未落,已然將純白色的蠶絲被一拋,蓋住兩人的身體,以下的情節……兒童不宜。
結果,兩人晚了一小時才起身。
明晚洗完澡,換好了衣服,腳落地的時候,頓時覺得有些腿軟。她氣急敗壞地瞪著他,他正瀟灑自如地穿了一件套頭衛衣,察覺到明晚的神色有異,不由得笑出聲來。
“要不我抱你下去?”
“你非要鬧得人盡皆知?”明晚低哼一聲。
裴煜澤低聲悶笑,無奈搖頭:“都是孩子的媽了,還這麼抹不開面。”
明晚不再說什麼,裴煜澤眼神微變,笑著走近她,為她拉起背後的拉鍊,拍了拍她的肩膀。
“下去去早飯吧。”
他們一起走下樓,裴立業在陽臺上看報紙,趙敏芝懷抱著孩子,秦媽則在廚房做菜,似乎真沒人留意到他們的晚起。
兩人稍稍吃了點早飯,明晚便去趙敏芝那兒把孩子抱過來,不經意發覺趙敏芝的脖頸上,已經戴著那條他們選的珍珠項鍊。
明晚眼波一閃,卻不曾多說,很多事放在心中領會就夠。
“就跟煜澤小時候一樣,晚上也肯睡覺,算是很乖的了。”趙敏芝輕輕地說,臉上有一抹很淡的笑容。
明晚應了一聲,只聽得裴煜澤走過來,嗓音有笑。
“媽,你能不能別總是把我的童年往事挖出來?”
“我說的是實話。”趙敏芝從一旁取出一本相簿,朝著裡面的一張照片指了指,問道。“你自己看你跟你兒子像不像?”
明晚低頭去看,現在孩子每一天都有細微的變化,五官越來越長開,比起剛出生的時候,真是可愛許多了。特別是那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叫人不喜歡都難。
跟照片上的男孩一比,還真有七八分的相似,或許等再過個一年半載,兩人真就是長得極為相像了。
“少年老成喔?那麼小你拍照怎麼不笑?”
明晚拉過裴煜澤,到一旁問道。
“那才多大,什麼都不懂。”裴煜澤啼笑皆非。
她彎唇一笑,有些惡意地取笑:“怪不得不讓我看你的相簿,怕我笑話是吧?剛才那張照片,可是什麼都沒穿。”
裴煜澤的唇角上揚,非但不生氣,反而化被動為主動,低聲問道。“昨晚我在你面前,不也什麼都沒穿嗎?是不是跟小時候的樣子完全不能比?”
明晚氣紅了臉,索性轉過臉,不理會他。
“明晚,剛才你看的那麼認真,敢情光是注意我那個部位啊——”裴煜澤抓住她的手腕,把她拉到自己面前來,壓低嗓音笑道。
她不知為什麼,明明沒有這樣險惡的用意,反而耳根發紅,咬牙切齒地問:“裴煜澤,你還說,要不要臉?”
“好了,跟你鬧著玩呢。”裴煜澤這才鬆了手,神色一柔,不再談及這個話題。
明晚終於明白,為何裴珍珠說他很可愛,事實上,裴煜澤小時候男生女相,就算說他是個女孩,外人也會相信吧。
她跟裴煜澤並肩走著,突然丟下一句。“你很可愛。”
裴煜澤微微愣住,半天沒反應過來,看明晚故作高深地走去樓上,急忙追了上去。“你說我哪裡可愛?”
明晚但笑不語,朝著懷中的兒子親了一口。“我說兒子可愛,你聽錯了。”
“眼裡就只有兒子。”裴煜澤有些吃味地說。畢竟,他在工作的時候,只有他們母子相伴,明晚陪著兒子的時間,遠遠多於陪伴自己。
明晚唇畔的笑容,更加深了,其實,現在結婚的所有儀式,對她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