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瞧見謝玉嬌正站在廊下,便開口道:“奴才想找個姐姐進來報信的,沒找到就自己來了,方才外頭汪護院告訴我,一里外頭有馬車來,他派人去探視了一下,是親家太太過來看夫人了,讓奴才趕緊進來報信呢!”
謝玉嬌一聽是徐氏來了,一時只高興的要親自迎出去,劉媽媽見了,忙不迭就上前扶著她,一邊走一邊道:“夫人可要小心喲,這雪才掃乾淨,地上還滑著呢!”
謝玉嬌只點頭笑了笑,任由劉媽媽扶著,兩人徑自出了二門,來到前院門口。這時候馬車還沒到呢,遠遠的倒是似乎能聽見車軲轆響動的聲音。謝玉嬌探著頭往路口看去,果然見樹叢後面出來兩三輛馬車,正緩緩的往這邊駛過來。
剛下過大雪,路上必定是不好走的,又是這個時辰,想必徐氏今兒是起了個大早,才趕過來的。謝玉嬌想到這裡,心裡越發覺得暖了幾分。往年大年初一,徐氏是必定要去廟裡上香的,今年反倒來了她這邊了。
徐氏這時候也想念謝玉嬌的緊,一開始聽說她不願意回謝家過年,只當她是要回京城去,誰知道後來京城裡頭送信的說,這次只有睿王一個人回了王府,可想這謝玉嬌必定還住在這邊。徐氏一聽這話,便在家中坐不住了,只張羅了兩日,等過了年就要往這邊來。此時她挽起簾子,看見謝玉嬌正冒著嚴寒在門口等著自己,越發就紅了眼眶。
馬車到了門口,小廝送了踏腳上去,謝玉嬌親自到了馬車下頭,見徐氏下車,還想上前扶去,卻被劉媽媽攔住了,只讓丫鬟迎了上去。徐氏從馬車下來,瞧見謝玉嬌這幾個月倒是看上去漲了一些肉出來,便含淚笑道:“這兒果真是個好地方,養人得很呢!”
劉媽媽見謝玉嬌也紅了眼眶,唯恐她在外頭傷心又受寒,便開口道:“親家太太快往裡頭去吧,這大冷天雪地裡站著做什麼呢!”
徐氏這才反應過來,忙拉著謝玉嬌往院裡去,一時進了屋子,暖融融的坐定了下來,又瞧見謝玉嬌跟前站著一個容貌清麗又沉默寡言的姑娘,便問道:“這就是那個醫女吧,模樣倒是好的很。”
大雍朝的醫女都是戴罪之身,多半是因家中犯了事情而沒入宮中的,這醫女姓衛,父親原是北邊的一個小官,因得罪了權貴被迫害致死,她母親充作宮奴的時候,得知懷有身孕,因此在宮裡將她生了下來,被原來的老醫女收養了,因而學了一身的醫術。周天昊選了她過來卻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將她父親迫害致死的權貴,其實就是安國公府,因此周天昊倒是不擔心她會為徐皇后所用。
“她就是衛靜。”謝玉嬌開口說了一句,那衛靜便上前來,向著徐氏請了安,只還是安安靜靜的,倒是沒什麼話語。
徐氏平常也是喜歡這種喜靜的女子,三圈打不出個聲響來,看著才沒什麼花花腸子,因此賞了她一個荷包,她也恭恭敬敬的接了。
徐氏又道:“我原本以為你要回京城去,故而才不回謝家,誰知道你竟然就在這邊過了年?”徐氏方才從外面進來,早已將這邊院子看了個大概,不過才一個兩進的院落,加起來也就二十來間房子,地方竟不必謝玉嬌原本住的繡樓大多少,虧她還住著不肯走了呢!
“這有什麼不能過年的,再說我這裡人也不多,加上下人也不過就二三十個,要那麼大的院子也沒用。”
徐氏聽了這話,只搖頭道:“又不缺銀子,何苦這樣呢!”
謝玉嬌聽徐氏這麼說,才不得不開口道:“母親就快別說了,我自然也是想住大院子的,只是這附近沒有罷了,要再過去十里路倒是有一處好的,只是離王爺的軍營又遠了,我既然都住過來了,何苦還讓他每日跑這麼遠的路呢?”
徐氏這才明白了過來,便笑著道:“不過我方才看著這兒,麻雀雖小,也五臟俱全,倒是整理的乾乾淨淨,井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