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誰人又不會害怕?就是你,難道就不會害怕?!”
葛昶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勉強抬起嘴角:“我自然不怕。”
“那我在之前的幻境裡見到的又是什麼?!”離淵毫不留情地嘲道,“父母身死,家園亡破,那時的你難道不怕麼?白花朝煉你為靈,你難道也不怕?”
葛昶猛地轉過頭,銀光朝著離淵追去。離淵此時身邊沒有白小少爺,並不害怕他,靈力化為刀刃擋住對方的刀片。僵持片刻,離淵心念一動,神念纏上對方的刀片,將其化為自己所用,反攻過去,在葛昶身側劃過。
葛昶的黑色勁裝被劃破,露出底下蒼白不似人類的身體。
作者有話要說: 補完
☆、花朝
離淵彷彿如夢初醒,急忙收了手。葛昶也忙後退,手拂過衣服破損的地方,瞬間又完好無損。他充滿敵意地注視著離淵:“你果然去過那裡!”
離淵皺眉道:“那處既然在秘境之中,自然有人會看見。你既然不想讓人看見,為何白花朝會把這樣的地方設定在秘境之中?”
葛昶漆黑的眼睛盯著離淵看了半天,確認他並不是試圖揭開自己的傷疤,才緩緩道:“主人本沒打算開放這個秘境。在此之前,這裡放著的是他的記憶,主人時常重溫,用以懷念。”
“……”
“但是後來,秘境憑他一人無法支撐,修士不斷入侵,他才偶爾開放秘境,一是能借此吸收靈力,二是能減少在香山界凡間徘徊的修士。於他而言,修士乃是世間最值得厭惡之人,因此他從來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回去。”
離淵不由震驚:“從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回去?!”
“公子不願你來,亦是為此。白花朝本意並不想讓任何一個修士從這秘境離開,但是既然你來了,公子會讓你離開的。”葛昶冷笑了一下,“他會盡力讓你離開,但是你也得要能離開才行。你說大話要護公子周全,現在反而是你陷在這裡,如何護他周全?”
離淵靜默不語。自從來到香山界,他越發感覺到自己對很多事情無能為力,縱然是分神期,在白花朝面前也不過是螻蟻而已。
他向葛昶一鞠躬:“那真是多謝你了。縱然吾不能護他周全,你也一定要護他周全。”
是誰都無所謂了,只要白小少爺沒有事情,他怎麼樣都願意。
葛昶一愣,黑色無光的眼睛在李淵身上反覆打量,最後嗤笑一聲:“我說你這次見我態度如此不同,原來是見到之前的幻境,可憐於我麼?”
“自然不是。我又有何面目可憐於你?不過是人之常情,既然知道你為何與眾不同,自然也就不會以過去的想法揣度於你。於你而言,我的態度的確有異,但那與可憐無關。”離淵解釋道,“若你知曉我從小到大的事情,豈不是也會心生親近,待我從此與眾不同麼?”
葛昶注視著他,最後長嘆一聲:“我被你說服啦!公子愛慕你,倒也不是全無原因!”
“他如此想我,是我三生有幸。”離淵柔聲說道。
葛昶垂下眼瞼,思量片刻,開口對離淵說:“事到如今,有件事情我不妨告訴你。這個陣法並非沒有解法,只是從未有人成功解開。”
“即使你也不能?”
“即使我也不能。”
離淵見葛昶神情嚴肅,也不由緊張起來。他忍不住問道:“那是怎麼樣的解法?”
“便是告訴你,你也不能得出結論,告訴你又有什麼用處呢?”
離淵更加心癢難耐,另一方面也是急切地想要見到白小公子,便窮追不捨:“萬事總有頭一回。你若不告訴我,那就絕無可能解開;你要是告訴我,倒還有幾分可能性!”
“我告不告訴你,都沒有任何可能性。經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