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極其不滿的看著我,深吸了一口氣,走到我面前,不由分說的將我架起,倒掛在肩上,繼續往前走。
“你幹什麼!”
“不想在這兒喂野獸的話,就給我閉嘴!”一句話噎的我半天沒吭出聲兒來,任由他抗著我繼續往走。一頭青絲隨著他的腳步,滑落兩側,他寬闊的脊背就近在眼前,那伴著他的呼吸而不斷起伏的胸膛緊貼上我大腿處的敏感,不覺讓我有些心下惴惴,腦袋裡亂七八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臉上早就熱的快要冒煙了。
“怎麼不說話了?”不知走了多久,他忽然開口問了一聲。
“沒……沒怎麼……”我儘量平淡了聲音,可慌亂的心跳卻輕易的洩了我的底。
“你怎麼了?”他頓住腳步,側著頭問。
“沒怎麼呀,可能是有點兒腦充血了。”一言驚醒夢中人,這才想起我被這樣倒掛著已經好久了,現在腦袋又漲又痛,眼前全是星星。齊安聽我聲音不對,趕緊將我放了下來,落地的一刻,我雙腿毫無知覺的的癱軟在地,等稍稍緩過勁兒來,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過分緊張的臉,只是感覺上那樣的模糊。
“怎麼樣了?”見我稍稍好些,他拿下水囊餵我喝了兩口。我眨眨眼睛,晃了晃腦袋,暈忽忽的說“好多了。恩?天怎麼黑了?”難道我又昏迷了?
他聞言,兩條劍眉都擰成了疙瘩,擔心的說“天沒有黑,不過快了,你閉上眼睛多休息一會兒吧。”
“我們是不是又要在這兒過夜了?”我可憐兮兮的問到。這也不能怪我,這兩天,剛一入夜,風就夾雜著陣陣野獸的吼叫聲在耳邊呼嘯,樹葉襯托著慘淡的月光沙沙作響,山上獨有的陰冷的氣息在四周空曠的大地上沉浮,飄渺,弄的我是心慌膽顫,不敢閤眼,身心都受盡了折磨。
也許讀出了我的憂慮,他起身向前方張望了半天,說道“應該沒有多遠的路了,我揹你吧。”
看著他蹲下身子,鼻子忽然一酸,有種不明的情緒在胸腔裡面竄動,見我半天沒有動靜,他回身問道“怎麼了?”
我吸了吸鼻子,小聲說“還有好遠的路呢,你不累嗎?”
他聞言,輕輕一笑,轉過身去,說道“我是胞衣出身,哪兒比的上你們這些金枝玉葉來的嬌貴,這幾步路還難不倒我!”聽他這麼說,我也笑了,伏上他的背,任他帶著我繼續往前走。
“你是胞衣?”我趴在他的背上,想起剛剛的話,有些好奇。也許是觸到了他的痛處,他半天都沒有說話。感覺到自己似乎有些唐突了,剛想開口道歉,他卻輕輕一點頭,嘆了口氣“不光我是,包括我的家族,世世代代都將是滿族的胞衣。”
“你祖上犯什麼錯誤了嗎?”我小心的問到。他苦笑一聲,再未說話。天色漸漸暗了下來,今夜的風似乎格外柔和,我伏在他的背上,隨著他的腳步一顛一顛的竟入了夢。
“醒醒,醒醒,永寧?”我眯起眼,掃了一圈,頓時來了精神。我好象是在一間寬敞的房間裡,身下躺著的是我久違了的大床……天呀!這不是在做夢吧?
“這是哪兒?”
“客棧呀!傻瓜,我們下山了!”
“真的?我終於下山了?”我興奮的有些不敢相信,問了一遍又一遍。
“是呀,下山了!你也是的,山路那麼顛,你也能睡的著!真是服了你了!”
“人家是太累了嘛!這兩天可把我折騰慘了!”我伸了伸痠痛的肩膀,看他躲在屏風的後面,白色的蒸汽不斷從那兒湧出。
“你幹什麼呢?”我繞了過去,看他在往大木盆裡舀水,時不時的伸手下去試探,經過了幾翻折騰,他甩乾淨了手,說道“水溫差不多了,你先洗澡吧,我下去弄些吃的。”他走了兩步,又折了回來,指了指屏風旁的兩桶水說“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