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在這井水下挖此坑道,心思卻也是巧妙了,只不過如此大費周章,難道只是為了尋一處隱蔽的地方與毒宗其餘人員街頭這麼簡單?
七妙與於冰兩人不得其解,一邊在心裡揣摩,一邊走到坑道盡頭,卻見此處的地上、兩邊牆上散著的乳白色光芒間卻夾雜著一股微不可查的血色,於冰動了動鼻子,在空氣中仔細嗅了嗅,忽然說道:
“是了,此處有過打鬥!”
可是兩人要找時,只見面對的僅是一面石壁,卻並無爭鬥痕跡,也沒有屍首或兵器遺留在此處。
七妙見於冰聳動鼻子的樣子頗有意思,說的不雅一點,不像是人,倒像是一條狗,他閉著眼,四處聞聞,抽一抽鼻子,若有所思道:
“這下來之人確實是我毒宗弟子,想來他應該是受了傷,倉促跌下來……。”
“不……。”七妙心思一動,補充道“他是特意被敵人放下來的!”
“對!”於冰乃一宗之主,當即也是一點就通,點點頭,想了想,又是說道“這弟子估摸著還有我毒宗其餘同伴,在地上遇到一個勁敵,被其一通殺散後,此人心膽俱裂,倉促逃到此處……。”
“他卻不曉得,這正是那名敵人使出的計策,便借其帶路,尋到這裡了,那敵人跟著他進了這坑道之後,便下手殺害了這名弟子,又查詢了坑道一遍,不知發現了什麼,還是一無結果,總之最後他收拾此地的屍體,便又離開了。”
“這次對也不對”於冰苦笑一聲道“七妙兄,你可知道,這弟子大概是下來之前便中了那敵人的術法,之後被敵人操控下,乃是暴體而亡的……。”
“哦?”七妙奇道“於兄只是聞了聞,便有如此收穫,這倒是奇妙的很!”
“哪裡哪裡,怎抵得上逍遙宗豔識術那不傳之秘。”於冰嘻嘻一笑道。
七妙也跟著笑了笑,登時明白於冰話裡有話,暗指他只是講出豔識術發作時的樣子,卻沒有告訴他如何提放對方施放法術,令其稍稍不滿了。
這苗人的性子,真是有什麼說什麼,全然不藏著掖著,七妙倒是不討厭他這樣,也坦然道:“於兄是怪小弟沒將這豔識術說個全面了,這卻是錯怪我了,此術在先師逍遙老祖時早被定為了邪法,摒棄不用了,故我知道的,也就是這些。”
於冰看了看他一臉真誠的表情,他自忖識人沒錯,七妙應該是知道多少,便告訴了自己多少,他點點頭,不再問這個問題了,心中卻是腹誹那逍遙老祖,因著其實毒宗一脈,術法大多被正道看成是旁門左道,多受世人詬病。
於冰自然不在乎這些指責,也當然不會覺得使用豔識術有什麼不對,逍遙老祖此舉,他當然明白,無非就是想將自己從邪魔外道這個形象中摘乾淨罷了,對此,他十分的不以為然。
不過既然此人已死,又是七妙的師傅,他不便指責,心道逍遙宗家事,自己不好多議論,只要牢牢站在七妙這朋友一邊就好了。
既然七妙坦承豔識術之秘,他也不願隱瞞,照實說道:“七妙兄,你不知道,我這鼻子,在毒宗中可算是是出類拔萃的很了,因為我三歲練毒,七歲做蠱,之後使用毒蟲,無不需要精準的嗅覺,先師刻意鍛鍊下,如今俺能在空氣中捕捉些微氣息,辨識常人絕難發現的訊息。”
“只是……。”他兩手一攤“此鍛鍊方法對資質也有些要求,七妙兄功力超卓,料想天賦應該沒有問題,可是若想練習,又嫌年齡太大了,恐難有成就……。”
他上下打量七妙一番,皺皺眉,搖搖頭,一副發現良才美玉卻不能雕琢的失望模樣,口中更是迭聲道著可惜,七妙只覺好笑,他雖然佩服於冰的本領,卻一點也不想練出一副狗鼻子。
當下他岔開話題道:“於兄,此地已被那敵人刻意清理過,除先前你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