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不管。”
聽他這麼說,七妙衝於冰點了點頭,心道:“苗人性子耿直,自己救過於冰一命,雖然之後於冰並未刻意報答,看來他卻是記在心裡了,朋友二字,當是最鄭重的承諾。”
“你……以為我會說麼?”天鑑顫動著身子,眼中不減敵視之意,狠狠說道。
“……”於冰看了看他,兩雙眼睛冷漠異常,正像打量一個死人一般,只聽他輕吐幾個字道“如此,你便再沒有挽救的價值了。”
“你!”天鑑怒火中燒,心中卻是嚇的怕了,此時他身子寒,心神膽顫,想到傳言中毒宗種種對待敵人的方法,掙扎片刻,終於不甘道“至少先讓我曉得你究竟想知道些什麼……”
“我對逍遙宗並沒有興趣……”於冰眼中厲聲不變,只是口風一轉道“我想知道的,正是七妙真人想要知道的!”
“七妙……哈哈……”天鑑唸到七妙的名字,忽然慘笑一聲,半邊臉上殘存的那隻眼又像他這邊瞥來,那眼神中流露的,說不出是仇恨還是恐懼,其中情緒,倒是頗為複雜。
七妙點點頭,走前一步,俯身下來,看了看天鑑,搖頭道:“天鑑師兄,你耳眼通天術本是一門特別的本領,若學的精深,不僅可將眼睛暫時移至體外,與其他物體重合,也應可捕捉周圍真氣、鬼力,甚至單獨施法,只可惜,你平素便是迷醉於權謀之中,卻不好好用功去鑽研此術,今日裡這一隻眼既然被那條水蛇吞了,可以說,你的功力已經大半廢了……。”
“這個……。用不著你說。”天鑑嫌惡的看了一眼七妙,拼著不多的力氣大聲道“但談出能讓我活命的條件吧!”
七妙聽他這麼講,點點頭後,也不願多說其他,便只是淡淡說道:“我要你將宗內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並告知現在的天沐師兄身邊究竟有哪些勢力?”
“呵呵……。”天鑑笑道“果然如我所料,你說天鑑好某權術,你七妙不是一樣想要攬上這逍遙宗大權,好,我可以告訴你……。”
七妙點點頭,並不辯駁,心中卻道:“我要做的乃是守護宗門,扶持丹陽與眾師弟,可惜你是不會懂得。”
那天鑑抬了抬眼皮,略作休息,之後似是得了一份力氣,便一股腦說道:“宗內親沈丹陽與你那一脈皆被我們抓了,有那麼幾人在爭鬥中被天沐師兄殺死,而沈丹陽那廝與其他人卻都被天沐師兄關了起來審問,此事據說和逍遙老祖留下來的一件寶物有關……”
“可知關在何地?”七妙聞聽此訊息,沒想到這最不願去想的結果還是發生了,他嘆了口氣,臉上沒有太多的驚訝震動,只是如平常一般問道。
天鑑搖搖頭,七妙知他這種身份,也確實不可能知道,便沒有進一步逼迫,只聽天鑑又道:“現在宗內大小事務皆有天沐師兄與兵盟另一人一同打理,另外聽說兵盟這段時間內還要再增派人手過來。”
“可知除兵盟外還有其他勢力支援天沐麼?”
“我只是在外面跑腿的命,這等事,又如何能夠得知,不過嘛,我倒是知道沈府有一件攸關你那幫師兄弟的大事,只要你能擔保留下我的性命……。”天鑑苦笑一聲,正要說時,他聳聳鼻子,竟像是聞到一股誰家燒飯時散出的炊煙一般,雙眼一閉,竟陶醉道:“好香……好香……。”
“不好,此人身上還中了別的術法!”七妙見他的樣子,吃了一驚,一手探出,湛藍水汽化作一個水泡,矇住了天鑑的頭臉,這水汽一如一團肥皂泡一樣,其上色彩夢幻斑斕,映著天鑑半迷離、半痴狂的眼神。
於冰見狀,一搭他脈搏,登時奇道:“我下的蛇毒發作不會如此之快,也非這樣的症狀,這人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為什麼身上出現瞭如此情況……”
“這正是天沐身邊一人所修煉的逍遙宗豔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