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疑似同性戀的人怎麼好去娶妻,這是世界上最沒品的事情,沒有之一。
帝雲出沒頭沒腦地說:“你瘦得多了——都是我的錯。”。
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我的手指拂上腰間,那裡還掛著“曼沁羅”送給我的荷包,日日撫摸之下已經舊了。
帝雲出握住我的手:“今天太冷了,剛才不該叫你下來的。”。
看著我和他交纏的手指間那已經舊掉的針線,他自嘲地笑起來:“這是我自己做的,只是,是女子的時候可以隨便送給你,現在大抵是有些不便的——哈哈,我知道你為何對我這般容忍,我帝雲出竟然做了自己的替身,可不是要笑死人了。”。
我默然。他比誰都聰明。
我這般縱容他,總不過是看在“曼沁羅”面上。因為碎裂了,反而是心中最美的影像。
他低著頭走了。其實紅色是最熱烈最豔麗的一種顏色,然而也是最顯淒涼冷落的一種顏色。
紅到深處便成灰。
我恍然覺得,我和他都在流血。雖然面上兩人都是那麼的平和鎮定,日日圍繞著那個剛剛生下來乳名叫卷子的奇異生物打轉。
帝雲出說,名字不能隨便亂取,要等這孩子的師公決定。唉,原來領導之上還有領導。
我對這孩子傾注了除工作之外的全部心血,彷彿失去了他就無可支撐似的——弄得姐姐都十分駭異。在宮裡留宿時我就睡在育嬰房的外頭,每次卷子一啼哭,我比乳母還先驚醒。結果很多人跑來提醒我,別搶陛下的風頭,當心他吃醋。
還好沒人懷疑我和乳母有曖昧關係。
結果祖母笑我:“你知道我的感覺了麼,當時嫁到明家來,我把你當救命稻草,現在想起來自己都要笑掉牙齒,竟然依賴一個小嬰兒。”。
一邊想著工作上的事情,一邊踱回房裡去。其實帝雲出何必送這花來刺激我,不用這些神奇功效,我哪天晚上不夢見他。或者說是她。
我躺下,漸漸睡著。發現自己回到大學校園,問旁邊人說:“卷子呢?卷子在哪裡?”
錫林說:“卷子自然還沒拆封,在老師手裡哪。”。
我說:“不是。”。
他說:“你今晚洞房花燭,和我家的一位老祖宗,還想什麼考試。”。
我說:“不是寫的卷子,是個孩子。”。
他“哦”一聲,“帝大人確乎給你生了個孩子的。”他拉著我,來到了一處神仙洞府,說笑,“老婆孩子都在呢。”。
從旖旎的春…夢中醒過來,我嚇得魂不附體。是的,夢見男版的帝雲出,並且和他曖昧牽連,這都不叫人意外。可為什麼還有錫林和卷子來參和?。
帝雲出,你做事不能靠譜點嗎?。
送什麼花?我恨大捧的神奇花朵。不顧侍女疑惑的詢問,我半夜推開窗子把花扔了出去。
跳舞
明徽篇第七十五章。
心事同漂泊,生涯共苦辛。
無論去與往,俱是夢中人。——王勃《別薛華》。
明蓴皇后溫和地問:“諸卿可還有要事?若無事便散了罷。”。
司禮太監高唱:“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眾臣跪下送她,臨走的時候姐姐回身說了一句:“明徽隨我來一趟,有些事情要囑咐於你。”
我隨著她上步輦,裝作沒看見老師張廷玉不贊同的臉色。
雍正朝的時候姐姐就在張廷玉面前關說引薦我,恰巧,我參加科考那年又是張大人主考,於是名正言順成為師徒。但進入朝堂之後,我和他並未名正言順成為同一方勢力。
張廷玉和鄂爾泰已經雄踞朝堂多年,新生代勢力要麼依附要麼退避,我要掙家業博帝心,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