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用,他必定會再回來的,這麼想不就好了嗎?”楚君逸笑著說。“我們不掉以輕心,但也用不著杞人憂天,否則日子會很難過下去。我可不希望見你成天都愁眉苦臉的。”
在楚君逸一再的柔聲勸說下,江青璃心中那股不安終於逐漸散去。她的夫婿是個信守承諾的人,更有著莫測高深的武學底子,如果連他都無法保護家人,那麼舉世間還有誰能做得到?
“相信我。”見她終於稍稍放寬了心,楚君逸又一次信心滿滿地對妻子說:“只要是屬於我的,我一定誓死保護。”
楚君逸向來說到做到,他一流的身手也確實有保護妻子與妹妹的能力。他要莊裡的壯丁加強夜巡視,也囑咐所有女眷要多加小心,並不時提高警覺注意著周遭的風吹草動,只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妹妹楚夢月還是失蹤了!
那天一切如常,江青璃晨起後依然不見楚夢月前來用早膳,直覺便認為那丫頭還在生她三哥的氣,於是便往楚夢月房中走去,打算趁楚君逸出現前將那丫頭給勸出來。
就算她三哥說了些不中聽的話,她這彆扭已經鬧了好些天,也該夠了吧!不出房間,三餐都讓婢女送去,江青璃可以感覺出楚君逸就要為楚夢月這任性的舉止發怒了,她得再去和她談談。
說起這丫頭也真是傻,她三哥怎麼可能不疼她呢?如果不是她中意的人,條件再好,她三哥也絕不會讓她嫁出去的,這點她難道不明白?
又嘆氣又搖頭的,江青璃手扶著腹部慢慢地來到楚夢月房間門口。敲了幾次門沒人應,喊了她幾聲也沒回答,她納悶之餘徑自推門而入,房內空空如也,哪來的楚夢月?
一大早不在房裡,會上哪兒去呢?江青璃不解地皺眉,扶著桌子緩緩在椅子上坐下,誰知才坐定便赫然發覺桌上有一封留書。
不祥的念頭倏地升起,江青璃以顫抖的手抓起桌上的信,顧不得自己有孕在身,便跑出了楚夢月的房間,立即往楚君逸可能出現的地方去,可惜慌忙之間還是白跑了幾處,等在大廳找著楚君逸時已是臉色蒼白,喘息不已了。
看見妻子這副樣子衝進大廳,楚君逸自己也嚇白了臉。
“怎麼?青璃?”他站起來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子,忍不住聳起了眉。“大夫是怎麼說的你忘了嗎?別以為我真的捨不得罵你,你一點深為人母的自覺都沒有,我——”
“等會再說我吧……”江青璃拉住夫婿,頻頻喘氣。“夢……夢月不見了,在她的桌上有封信,我好擔心——”
“求求你先別擔心,那丫頭也許只是躲起來氣我。”楚君逸讓妻子坐下,然後拿過她手中的信。“先讓我看看上頭寫些什麼。”
楚君逸開啟信封抽出了信,看著看著,一雙濃眉也隨之愈揚愈高,看得在旁邊一直焦慮難安的江青璃只覺得一陣昏眩。
“究竟怎麼了?你別靜靜地什麼都不說嘛!真是急死人了!”她的兩隻腳在桌下跺著,這似乎是嫁給楚君逸之後才養成的撒嬌動作。
“信不是夢月寫的。”楚君逸看完信後對江青璃說。
她聽了驚愕地站了起來。
“不是夢月?那——”
“是鵲兒。”
“鵲兒?夢月的貼身丫鬟鵲兒嗎?”江青璃無法相信。鵲兒寫信做什麼?況且她認識的字數一數也就那麼幾個,這也能寫信?“鵲兒和我跟著夢月學識字也不過幾個月,她能寫出什麼信來?”
“有一半以上是用畫的。”楚君逸輕壓她的肩要她坐回椅子上,江青璃則對信的內容非常好奇,等不及楚君逸說明就一把將信搶了過來。
“讓我瞧瞧,是鵲兒寫的就沒問題,我應該看得懂。”她將信在桌上攤平,神情認真地打算面對她生平首次的正式閱讀,誰知道才開始就碰上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