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伕看著蘇元起了戒心,但還是問了一句。
他看見了蘇元從衙門中出來,只是沒有穿官服。
那就只能是公堂上被審訊的一方了。
蘇元沒想到自己還沒開口呢,這人已經腦補上了自己的身份。
索性點頭:“我是陳文軒的堂弟,現在還沒有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呢。”
腳伕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後迅速收斂。
之後嘆了口氣:“陳知事一直是個好人,我也曾經受過他的恩惠,怎麼突然就沒了。”
“可惜了。”蘇元也感嘆一句。
被沒有主動問什麼,擔心這人也被下了什麼語音控制的炸彈,又給自己上演一個血肉煙花。
“陳公子,不知道剛剛衙門內發生了什麼事情啊,我好像聽到了轟隆一聲巨響。”
蘇元不開口,這腳伕卻先打探了起來。
“我堂哥他……炸了!”蘇元抽泣了一下。
“炸了?怎麼炸了!”
腳伕頓時來了興趣,表情不是震驚或者不解,只是想知道更多細節。
“唉,看起來似乎是某種妖邪附身,大喊著倭人害我,之後身體膨脹的跟個氣球一樣,接著砰的一聲就炸了!連一塊完整的屍骨都沒有留下。”
“嘶,想想我還身體發寒,那場面太恐怖了。”
對面的腳伕,也打了個寒顫,下意識地摸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的位置。
“太慘了。”
“所以啊,不能通倭,這人通倭就不會有好下場了。”蘇元暗戳戳的說了一句。
“唉,誰說不是呢。”腳伕感嘆了一句:“陳公子,那我先走了,趁著這會天氣不熱看看有沒有活幹。”
說完將面前的茶水一飲而盡,站起身來:“下次再會。”
“等等。”蘇元一伸手,抓住腳伕的手臂。
這腳伕被抓,立馬反應過來以肩帶肘,一個手臂一個上翻,發勁想反手按住蘇元的手腕。
可一發力,自己的手臂差點被擰成麻花。
手腕還被蘇元鐵鉗一樣緊緊抓住。
“陳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這腳伕沒想到所謂的陳公子武功這麼好,不是說陳家耕讀傳家,沒人習武嗎。
“唉,我堂兄剛剛死的太慘了,我想找個人說說話。”
“既然你也受過陳叔叔的恩惠,不如在這裡陪我說會兒話。”
“陳公子,那個……我還要去找活幹,我們跟你們不一樣,一天不幹活就得餓肚子。”
腳伕馮全已經開始懷疑這陳公子的身份是真是假了。
蘇元左手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放在桌上:“坐著,陪我喝會茶。”
馮全額頭出汗,但他僵持在這,已經引起了周圍人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