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期的門檻,看來還要領悟第三門神通。”
“啊?”巢永驚呼一聲,語氣中滿是不敢相信:“十九歲?六品,兩門神通?不可能,絕對不可!即便是皇室貴胄,吞下神通種子,也不能在六品領悟兩門神通!”
陸炳說的這第二條訊息,簡直上面一條裴遠叛國更讓他不敢相信。
“實際上,那小子氣運逆天,開啟了一座武者聖樓,正因此,得了些機緣。”陸炳目光幽幽,看向正前方的平壤城。
情況比他們預料的還要差,高麗國面對倭軍幾乎沒有任何反抗能力,被一路平推,直到平壤。
當明軍到達之時,倭軍已經在平壤城內築起防線,嚴防死守,同時用高麗人煉製屍鬼——那是倭國鬼師最喜歡做的事情,當沒有合適的式神驅使時,他們就會用同類的屍體煉製屍鬼。
但無論是陸炳,還是此戰主將,都已經對情況做了最壞的預測,加上有道錄司的天師幫忙,要不了多久,就要打進去了。
只是不知道,他們進去之時,平壤城中還有多少人,多少鬼。
可若是遼東府出現叛賊,那攻守之勢怕是瞬間逆轉,若是倭人和遼東府叛賊還有所聯絡,他們怕是頃刻間就會被切斷補給線,全軍十之七八都要葬送在這異國他鄉了。
“五成,這機率已經很危險了。”鄭陽澤這時皺眉接話道:“若是一切順利,我們最快也要七天才能攻破平壤城,若是想將倭寇徹底趕出高麗半島,再順利班師回朝,時間恐怕要以數月計。”
陸炳閉眼,眼角的魚尾紋深如溝壑,霜白的鬢角讓他如普通的老人無異,他深深嘆了口氣睜眼,一對墨瞳虎目中也帶著些猶疑不定:“五成……這是趙林雲給出的機率,而那個小子,給出的機率是七成,那是我們絕不敢冒險的機率。”
“七成?!”兩人又是驚呼,若是七成的話,就意味著他已經有了幾乎確定了的線索,只是亟待驗證而已。
陸炳按著腰間繡春蟒紋刀,目光狠厲:“我在離開半島前,就發現裴遠有些隱瞞,本以為只是貪汙之類的小事,但遼東府那地方積弊甚久,在換別人真不一定能處理,於是想要等此戰後在處理……可沒想到。”
鄭陽澤眉下一對鷹目微眯:“若是此子說的話可信,此戰不可打啊。”
那邊曹勇一拍桌子:“可只要攻了平壤,高麗就再無什麼峻城,我們就可一舉將倭寇趕出高麗半島!到時候再回頭處理叛亂不也一樣。”
“呵,若是裴遠已和叛賊勾結,必定對我們的一舉一動都知道的清清楚楚,到時候若是在我們最虛弱的時候捅上一刀!這好不容易籌措來的十萬名大軍,怕是會在瞬間化為灰燼!”
“這……”巢永牙關緊咬,口腔內發出令人牙酸的摩擦聲:“裴遠這惡賊,若是真的叛亂,我一定要將它削成108塊!”
陸炳將手中信件拍在桌上:“你們兩個下去,找幾個絕對值得信任的人,挨個審查和遼東府錦衣衛有所關聯的暗衛,不要錯漏一個。”
“再派一批暗衛去廣鹿島,調查大田家和無相最近的動向。”
“今夜之前我需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到底是攻是守是撤,必須得儘快做出決斷才可!”
兩人得令,迅速離開營帳!
陸炳低頭,此時面前已放著一張白紙,提筆寫下:此子天賦卓絕,不可忽視,裴遠叛亂之事……
陸炳只寫下了第一行,然後就放下了毛筆,他還是想等到事情確定之後再說。
等到傍晚時,營帳外鄭陽澤和曹勇掀開簾子走了進來,臉上的表情都帶著陰鬱,即便並未開口,陸炳也猜到結果不怎麼好。
“說吧,有何收穫?”陸炳靠在椅背上,開口問道。
鄭陽澤最先開口:“大人,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