牆邊發現血腳印,賊人在殺人之後逃之夭夭。”
“謀財害命,有掙扎痕跡,卻沒人聽到動靜?”
蘇元疑惑,但沒急著提出疑問,而是繼續看附帶的仵作驗屍卷宗。
“死者陳仁德,致命傷為利器割喉,身上並無多餘傷痕,無掙扎痕跡,但數本書冊落地,沾染血汙。”
“割喉……正常的樑上君子不會這麼一擊斃命吧。”
看到蘇元疑惑的表情,展紅綾:“如果陳仁德真的跟拐賣案有關,那這就是為了滅口偽裝成的謀財害命。”
蘇元點頭,展紅綾推測的很合理。
如果不是蘇元想到要查誘拐案的卷宗,根本沒人把一個知事遇刺和倭寇聯絡再一起。
但兩件事情結合在一起時,一切就理所當然了。
在仵作的驗屍報告後,還有陳仁德家中各人的筆錄。
長子陳文軒,讀書至戌時睡去,並未聽到動靜。
妻子韓氏,小兒子陳文淵吵鬧,亥時三刻還未睡覺,但並未聽到動靜。
老僕陳皮,亥時三刻給陳仁德開門,之後看到書房亮燈,並沒在意也就睡了。
三人的證詞幾乎一致,都沒有聽到動靜,看得出來兇手極為謹慎。
“張捕頭,陳仁德家住何處?”
張漢不假思索:“臨江區古塘街。”
“距教坊司多長路程。”
“常人步行大概需要兩刻鐘,那日陳知事大概喝了不少,自教坊司離開後三刻鐘才歸家。”
“如果對方只是要滅口,為什麼一定要等陳仁德回家呢?”蘇元皺眉問道。
“額……或許賊人真的只是謀財害命?”
在蘇元詢問拐賣案前,他們一直是當謀財害命辦的,都沒往這方面想過,現在通緝令都快發出去了。
“或許是擔心被夜巡捕快或打更人發現。”展紅綾覺得謀財害命也太巧合了,給出了另一種可能。
蘇元搖頭,對方有一擊斃命的手段,陳仁德也不會武功,不用搞這麼麻煩的。
思索之後又問了一句:“陳仁德亥時三刻才到家,為什麼去了書房?”
“這個……不知,不過他妻子韓氏說陳知事時常晚歸,亥時她並未入睡,卻遲遲沒有等到陳知事,亥時四刻,將小兒子哄睡之後也睡去了,並未在意陳知事未歸。”
“血腳印在牆旁,腳尖朝外,所以你們判斷賊人逃走?”
“正是。”
“腳印痕跡是否清晰?”
“次日發現時依然清晰可見。”
“牆外可有腳印?”
張漢稍稍愣了一下才答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