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都在,心裡著實高興。”
夜天凌從小由端孝太后帶大,這位皇祖母是他最親近尊敬之人:“孫兒不能在皇祖母身旁盡孝,還請皇祖母不要怪罪孫兒。”
端孝太后笑道:“這何罪之有?皇祖母問你,小時候你在慈安宮,討去的那紫竹簫還有嗎?”
夜天凌答道:“皇祖母所賜,孫兒自然好好收藏著。”
端孝太后扭頭對天帝道:“皇上,老四簫吹得好,哀家多少年沒聽著了。”
天帝也笑道:“老四經常帶兵在外,兒子也極少聽到,今日不如借母后的光,要老四為母后吹奏一曲賀壽如何?”
端孝太后道:“哀家正有此意,老四,你賞不賞皇祖母和你父皇臉?”
夜天凌向來不會拂逆端孝太后意願,淡淡道:“孫兒遵命。只是怕簫音太過清淡熱鬧不足,掃了皇祖母興。”
太子知道自己這個四弟生性淡漠,一柄簫吹得雖是極好,但確如他自己所說,太過清冷了,與這壽筵怕是會格格不入,於是笑道:“皇祖母,有簫無琴未免美中不足,不如請了琴師過來,與四弟合奏,如此可好?”
端孝太后對太子道:“這主意雖好,但老四那性子我還不知道,從小心高氣傲的,他看的上哪個琴師?只怕那琴師跟不上,還丟了醜這裡,沒得讓人家沒臉。”
鳳鸞飛伺候在天帝身邊, 突然看到父親鳳衍對她施了個眼神,略一思索,已然會意,俯身在天帝之旁耳語幾句。天帝聞言對鳳衍道:“朕還真忘了,鳳家的二女兒不是彈的一手好琴,連老七都比下去了嗎?”
鳳衍站起來恭聲答道:“小女卿塵倒是會彈兩首曲子,只是豈敢和七皇子相提並論。”
夜天湛臉上掛在溫文微笑:“左相不必謙虛,二小姐的琴我心服口服,確是一絕。”
如果卿塵在這裡,恐怕聽到她們女兒小姐的早已鬱悶到吐血,當著天子王孫滿朝文武,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天帝道:“嗯,朕上次便想聽聽,母后意下如何?”
端孝太后笑道:“是不是鸞飛丫頭提起過的那個姐姐?哀家也早想見見,快叫人去帶來。”
底下早有人安排了下去,夜天凌亦遣了跟自己的隨從回府取紫竹簫。
不過一炷香的功夫,卿塵已被接到了宮門,她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命運巨大的齒輪從這一晚開始無法抗拒的沿著它既定的軌道緩緩契合,改變了她,甚至是所有人的未來。但多年以後卿塵再想起,如果當時有人給了她一個選擇的機會,她知道自己還是會選擇去,即便前面是可以預知的浪濤風波,她也願意做這樣的選擇。而她同樣知道,有人願意在這選擇中站在她身旁,那麼,還有什麼可後悔的。
卿塵在慈安宮宮女的引領下進到殿中,一眼便看到夜天凌坐在太子身邊。和這熱鬧的宴席相比,他那身天青色的長袍未免有些肅淡,慈安宮華麗的燈火倒映在他的眼中,沉沉澱澱,給那清俊的臉龐增添了一點兒暖意。
夜天凌目光淡淡掃過卿塵的臉龐,自一旁宮女手中的鋪了絲緞的托盤上拿起紫竹簫。
毫不意外的,卿塵發現夜天湛等人都在。卿塵恭恭敬敬對天帝和端孝太后叩拜行禮。
“好個俊俏的女兒。”端孝太后滿眼讚賞的對鳳衍說:“左相好福氣,生的女兒個個跟畫里人似的。”
鳳衍忙答道:“太后洪福齊天,臣等不過得了您庇佑而已。”
端孝太后笑問卿塵:“你可願與我這皇孫合奏一首曲子,給哀家賀壽?”
卿塵早知是為此事來的,盈盈拜倒:“卿塵不勝榮幸。”
左右已備了琴來,卿塵除錯幾下,對夜天凌道:“凌王爺請。”
夜天凌目光終於落到卿塵眼底,卿塵微微一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