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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

:“以後這等事情你直接回我,不必驚動她。”

冥執俯身應下,暗地裡不由微笑,突然又想起什麼事:“對了,我方才遇到黃文尚,他說以後不需要那麼多麝香和白檀香,王妃囑咐藥中萬勿再用。”

夜天凌停步回頭,問道:“為何?”

冥執道:“我也不是很清楚。”

“唔,”夜天凌劍眉微鎖,目光遙遙看出去,若有所思。

倆人正說著話,万俟朔風大步過來,渾身殺氣騰騰,見了夜天凌便道:“活捉了木頦沙!哼!不是你要活口,我定取他性命!”

夜天凌轉身自他身上掃過,淡淡笑道:“怎麼,吃了虧嗎?”

万俟朔風皺眉冷哼:“不愧為突厥第一勇士,手底果然硬朗,若不是中了毒煙,未必能將他生擒。現在死不低頭,正在前面破口大罵,你看著辦吧!”

“看看去。”夜天凌舉步前行,突然又回頭對冥執道:“過會兒讓黃文尚來帳中見我。”

偌大的校場中央,木頦沙被反綁在一根粗木柱上。

此人身形威猛,面目黝黑,身上戰袍雖血汙狼狽,卻無損他渾身彪悍的氣勢,此時因憤怒鬚髮皆張,更顯得人如鬼神,暴烈似火。

他雙手雙腳都被縛住,高聲叫罵,以示怒意。四周將士因不通突厥語,即便知道他是在罵人,也不十分清楚。万俟朔風卻臉色鐵青,手不由自主的按上刀柄,已是忍無可忍,深眸之中殺意冷冷,眼見便要發作。

夜天凌聽得木頦沙言語中盡在怒斥万俟朔風背叛突厥,難怪万俟朔風如此惱怒,他扭頭道:“南宮競他們想必已在帥帳等候,你先去吧。”

万俟朔風知道他一番好意,只得強忍下心中怒火,抬手躬身,話也不說,拂袖而去。

夜天凌緩步走進校場,木頦沙本來正罵得起勁,忽然見有人迎面走來,衣袍似雪,神情如冰,那雙看似清淡的眼睛泠然將他鎖定,竟讓人有種被利箭穿心的感覺,他猛地一愣,到了嘴邊的話就那樣收住。

夜天凌在他面前站定,淡聲道:“你就是木頦沙?

木頦沙雖從未與夜天凌如此打過照面,但看這份攝人的氣度亦能猜出他的身份,見他會說突厥語,大聲說道:“我就是木頦沙!你用陰險手段將我擒來,不是英雄好漢!我們突厥最看不起這種人!”

他原本料想夜天凌必然大怒,誰知夜天凌冰冷的唇角反而掠起一絲笑意,“不錯,你說的有道理,我即便這樣殺了你,你也不會服氣。”

木頦沙雙目圓睜,瞪著夜天凌:“我自然不服!”

“好,”夜天凌將手一揮,命道:“給他鬆綁,將兵器還給他。”

場外玄甲侍衛應命上前,拔劍一挑,斬斷木頦沙身後的繩索,其後便有人將繳獲木頦沙的彎刀取來。

木頦沙接過兵器,尚對夜天凌此舉摸不著頭腦。

夜天凌負手遙望向天際漠漠雲沙,片刻之後,轉身再對侍衛吩咐:“取銀槍來。”

玄甲侍衛會意,快步離去,不多時,取來一杆雪纓銀槍,恭敬奉上。夜天凌抬手接過,觸手溫涼的槍桿,光滑如玉,依稀映出熟悉的笑,微銳的鋒芒,似穿透雲霧的光,豪情飛揚,意氣逼人。

挺拔如松,勁氣如霜。

他的手沿著銀槍緩緩撫下,力透之處,銀槍一寸寸沒入腳邊的土地。他鬆開手,面對木頦沙卓然而立,冷冷說道:“你若贏得了這杆銀槍,來去任你自由,但若喪命槍下,便只能怪自己無能。本王定會讓你死的心服口服。”

木頦沙久經沙場,在突厥國中更是遍無敵手,對兵刃較量毫不放在心上,彎刀半橫,喝道:“你來吧!”

夜天凌傲然道:“你元氣未復,本王讓你三招,三招過後,你自求多福。”說罷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