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清晰的顯現在清優的面前,她看見了一雙在灰暗中依然很明亮的大眼睛,因為叼煙這個動作而微微突現的酒窩。
是他…是他…
我該叫他什麼?戚少商?李壞?還是…
足足呆住了一分鐘,直到那個男人在黑暗中深深吸了一口煙,快步走下了地下通道。夏清優方才醒過來,突然起步,衝男人的背影追去。
背後傳來驚詫的叫聲:“哎…哎,你的丸子…”可夏清優根本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追去,只是心很亂,來不及有別的反應而已。
跌跌撞撞地跑下通道的樓梯,通道里有不少人,只看見黑壓壓的腦袋一上一下的,都在匆忙的走著,夏清優一個一個地打量,可是卻剛才她看到的人的蹤跡。
現實讓剛才的一面變的這樣恍惚,讓她懷疑自己是想的太多出現幻覺還是真的看到?沒精打采的走出通道,丁欣欣正瞪眼等著她,“你是怎麼了?在追誰?”
夏清優吸了口氣:“我看見他了。”
“他?你說誰?”
“死神的情人。”
丁欣欣徹底張大了嘴巴,哭也哭不出,笑也笑不出,“我服了你,冷笑話也不是這麼講的,我遲早被你弄出神經病來。”
清優回到家時,於佑和似乎剛洗完澡,他穿著一件白色的棉質T恤,藍色的休閒褲,正拿著毛巾擦頭髮。
溼漉漉的發加深了黑色,讓夏清優想到黑色的鬱金香,奇特的黑,好似能散發黑色的霧氣,慢慢渲染身旁的一切。
“哥,你常去……”清優剛想問他是否常去男人出現的街道,可半截她突然覺得自己很傻,城市就這麼大,哪裡不可能碰到呢?
怎麼辦,哥,我怎麼才能讓你不遇到他?不,是不可能不遇到的,我只希望你能夠晚點遇到他,因為他是你的宿命,不可能快樂的宿命,只要一沾上,必是無邊的痛苦…
“你說什麼?”於佑和抬起頭,他沒聽清,帶著疑問的看著清優。
“哦,我問你接到出版社的電話了嗎?”夏清優想起早上於佑和出門不久後她接到的電話,不著痕跡地改了口。
“接到了,出門時手機忘開機了,他們才會打到家裡。是反響還好,出版社希望我加點情節。”
“哥你畫的那麼棒,當然受歡迎,那今晚要熬夜畫了?”
“是啊。馬上進屋去畫,要的挺急的。清優你早點睡。”
“好。”夏清優看著於佑和收拾好毛巾,邊撥拉著頭髮邊走進房間,她突然覺得好累,澡也沒勁去洗,幾乎是爬著走到自己床邊,一頭跌下去就不再願意起來。
順手把被子扯過來矇住眼睛,遮住眼也遮住了心。能久久的悶下去多好,能久久地窒息多好,可那是奢望,無法辦到的奢望。
“他們的七世都會是苦痛的輪迴嗎?”凌冰問。
神司點點頭,“他們本來就是不該相愛的,神和人的感情逆了天地,本沒有任何挽留,有這七世的輪迴全是因為他們心中的意念未滅,而且異常的強烈。可再強的意念也無法阻擋住命運,愛的越深只會越痛苦,故事永遠是悲哀的。”
已經三世了,你們的四世呢?又是什麼樣的故事,什麼樣的分離?
畫面在聚攏,輕微的顫動著。
浩月之下,空谷之中,在靜寂的氣息裡,一個男子坐在可以抬頭看見月亮的空地上,手撫琴絃,風撩藍衫,似與明月做伴,共譜曲調。
濃雲流動,餘音繞樑,傍晚時分的薄霧籠罩了四周,他也便成了山谷中的一景。霧使人的眼光暈眩而迷離,所以即使很近了,也難完全看清他的容貌,只恍惚有帶愁的眉尖,朗朗的目光,輕抿的嘴唇。柔軟的碎髮貼在他臉側,微微顫動,而其它的則被簡單的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