式賭鬥勝負,簡直是自取死路啊。
可己方佔了如此大的便宜,羅豐又為何要煩惱呢?“
其他人都是煩惱不已,唯有素媚以怪異的目光瞥了蘇白鷺一眼,隨後又狐疑的瞄向羅豐,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注視,就像是懷疑丈夫偷腥的妻子。
這個目光令蘇白鷺很是惱火,儘管素媚沒有開口說話,但她又不是木頭,自然體會得到目光中蘊含的意思,可自己跟羅豐之間清清白白的,不說往昔恩怨難解,就是這門派之別,便註定兩人間不可能發生曖昧關係,懷疑到她的身上簡直毫無道理!
但素媚似乎理解錯了蘇白鷺的情緒,她不動聲色的向羅豐靠近一步,然後偷偷挽住了手臂,再彷彿示威般地瞥了蘇白鷺一眼,有著藏不住的得意勁。
蘇白鷺的太陽穴微微跳動,但總算剋制力不差,沒有失態,只是輕哼了一聲,就撇過頭去,不去看素媚的耀武揚威。
她可不認為自己有爭風吃醋的必要,也沒有這麼做的理由,因為她並不鐘意羅豐,只是為了償還人情才不得不出手相助,現在無緣無故被人懷疑,未免有辱名節,所以才忍不住生氣,沒錯,就是這樣的!
單劍通等人自然也是注意這點細節,不過終究不好當面調侃,只好當做什麼都沒看見,而且洪馗是個面癱,單劍通和茅梌倒是暗笑不已,可此事不好宣於人口,只能憋著。
羅豐不解的看了素媚一眼,想要抽出手臂,發現被抱得死死的,不動真格拔不出來,想了想,反正沒礙著自己,也就算了。
“葉知秋擅長佔算之法,以未卜先知而聞名,但他先是提出以我最擅長的陣法決勝負,在知曉人數最為關鍵的情況下,輕易同意蘇白鷺加入我方,而我近期命人操練的陣法,又恰好在鬥陣標準下能發揮最大優勢,若說一切只是巧合,想來沒人相信。”
洪馗附和道:“不可能是巧合,反向推論的話,也就是說,此人是故意為之,但理由呢?”
羅豐推論道:“若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想表達的意思是,即便在我最擅長的領域,在我發揮出最強實力的情況下,也能擊敗我……不得不承認,在氣機比鬥、心靈之爭上,我已經輸了一籌。”
單劍通質疑道:“他不怕弄巧成拙?這種事情,只要不在乎他,根本就不會受影響吧?”
“智者多慮,他猜到了我的性格,才故意用這種方式來對付我,若我自行領悟其中用意,反受氣勢壓迫,換成性情直率,行事直白之人,他自然不會繞如此多的彎子。氣機之爭,輸了就是輸了,並非你不承認就能不受影響,那只是掩耳盜鈴罷了,我有自知之明,精神上已經感受到他給予我的壓力了,關鍵時刻說不定會出疏漏。”
羅豐坦率直言,沒有半點要給自己強撐面子,而這種舉動倒是讓其他人鬆了一口氣,如果羅豐拒不承認,反而蔑視葉知秋的算計,才是真正受到了影響,現在他將自己看得通透,反而將影響降到了最低。
“露骨地、有意地去營造有利於對手的局勢,表現出自己能戰勝對手最強本領的自信,就能反過來予以對手壓力,這種方式卻是前所未見,我今日算是記住了,將來說不定能學以致用。”羅豐想的倒是挺樂觀積極的。
蘇白鷺忍不住問:“你打算怎麼辦?”
羅豐不假思索道:“戰術之道,無非是以己之長,攻敵之短,葉知秋擅長佔算之法,那我就儘可能的給他增添變數,攪亂佈局,包括我的佈局也一起攪亂,到時候就看誰的應變能力更強一籌。”
其他人不再多問,他們都很清楚,具體的謀算還是讓羅豐一人知曉即可,否則一旦說出口,誰也不能保證葉知秋能不能佔算得到,畢竟因果大道擅長佔算“言行”,指不定這邊剛說出口,那便就知道了,碰上擅長預言術的對手就是這般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