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段時間也能復活,權當是讓兩位魔王接受教訓。
但現在誅仙劍陣展現出斬殺魔魂,斷絕復活希望的神通,那情況便大不同了
瞳魔王潑冷水道:“如果擁有肉身都無法抵擋劍陣的攻擊,難道還能指望他們在失去肉身後,憑藉魔魂的力量自保”
他不留情面,一語揭破了自我安慰的假象。
或許王級天魔的魔魂能夠躲過誅仙劍陣的斬殺,重歸魔心血池,但在這件事上他們實在是賭不起,也不敢賭。
灰袍者輕聲道:“壯士斷腕”
“住口”夜魔王用陰冷的聲音,低沉地威脅道,“小子,你似乎弄錯什麼了,我等馳援沼魔王,是為了獲取利益,而不是做善事,他們的死活本就不在我等考慮範圍內,豈有捨己救魔的道理由著他們去消耗瀛仙宗修士的元氣,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哪怕瀛仙宗最後能夠取勝,也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價,屆時便是我等插手戰局的大好時機,沼魔王他們死絕了,正好由我們獨佔功勞,掌控瀛仙界,不必與他人分享。”
這一回,瞳魔王也沒有開口維護,似是預設了這一說法。
灰袍者微微抬頭,卻沒有繼續諫言,而是從善如流:“大人教訓得極是。”
時間緊迫,雙魔沒有再猶豫什麼,彼此運轉界域之力,包裹全身,便要衝入誅仙劍陣中。
灰袍者依舊跟在瞳魔王的身旁,卻被對方推出,道:“憑你的實力,哪怕入了陣法,亦毫無幫助,反而容易成為累贅,與其如此,倒不如返回萬獸界,搬一支援兵前來接應,以防萬一。”
灰袍者沒有絲毫異議,道:“屬下明白。”
似乎很是滿意對方的臣服態度,瞳魔王沒有再叮囑什麼,和夜魔王一起衝入劍陣中。
“千萬別抱著逃出陣法的想法,而是應該集中力量,將主陣者擊殺,孤注一擲方有勝算這句諫言,看來可以省下了。”
灰袍者摘下紗罩,正是慕長生,他的表情依然謙卑,就像是忠心為主的奴僕,然而他的眼神中卻閃爍著野心的光芒,叫人一看,便知道他絕非甘於屈居他人之下。
“一群短見之輩,連取捨的道理都不明白,兵無常勢,水無常形,水之行避高而趨下,兵之形避實而擊虛,水因地而制流,兵因敵而制勝。還抱著自身是援軍的想法,如土匪一般的氣量,能劫財便搶上一回,不能劫財便退回山寨,世上哪有這般好事,戰場時機一瞬百變,我軍早已成為盤上棋子,連自我定位都認不清,真是豎子不足與謀,難成大事”
慕長生毫不掩飾自己的不屑,但隨即他便又自嘲道:“慕長生啊,你雖然看破了這一點,又有什麼用沒有武力配合的智慧,終究是一場鏡花水月,再高明的佈局,最後也要透過武力來完成,你連自保都做不到,還想成什麼大事呢”
不管那些智者再怎麼展現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能耐,實現這一切的基礎仍是武力,不管是自身的武力,還是智者可以支配的武力,若沒有這一基礎,便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如同失去爪牙的虎豹,僅能虛張聲勢。
重新戴上遮掩面容的紗罩,慕長生深深望了誅仙劍陣一眼,沒有遮掩地透露出對武力無比欣羨的渴望:“這份人情便送給你了,下次見面,我絕不會再像今日這般無子可落,靈瞳一族的威名,必定能在我手中恢復過往的榮耀”
似挑釁,又似誓言,慕長生再無留戀,轉身離去。
同一時刻,誅仙劍陣中。
“終於都進來了。”
羅豐再無保留,催動陣圖,全力爆發誅仙劍陣的威能,誅仙、陷仙、戮仙、絕仙齊齊發動,而後又融為一體,不再是彼此孤立,四陣統和之後,劍氣威能再度驟升
無量劍光爆發,劍氣肆虐,遍佈虛空,濃烈的殺戮劍意在所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