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神佛在聽,那他什麼都不求。
只求桑枝夏平安。
徐璈實在拗不過預設了許文秀的說法,轉身朝著另一邊的浴房走去。
許文秀急急忙忙地找來自己抄寫的經文,塞給了守著桑枝夏的徐明陽:“明陽,快給你大哥送去,告訴他一定得心誠!”
“心誠才靈!”
徐明陽皺著小鼻子去送了,邊上的徐二嬸看著筆耕不輟抄寫經文的徐三嬸和許文秀,沉默片刻默默抓起了筆。
不管怎麼說,聊勝於無。
心裡有個念想,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徐璈被許文秀督促著險些洗刷脫了一層皮才被允許進屋,而昏睡過去一天一夜的桑枝夏還是不見半點要醒的徵兆。
家裡的地方是不小,可幾個小的個個都是人精。
除了徐錦惜仍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怎麼了,剩下的三小隻都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一口咬死了要守著桑枝夏不走。
徐明陽小狼崽子似的,下巴杵在床邊眼巴巴地望著徐璈,小聲說:“大哥,你去給大嫂報仇了嗎?”
徐嫣然拍了一下口無遮攔的徐明陽,壓低了聲音說:“大哥,那些人不會再出現了吧?”
“你都處理好了?”
徐明煦沒說話,一雙黑黢黢的眼緊緊地盯著徐璈的臉,像是一定要從中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徐璈在許文秀不贊同的目光中飛起眉梢,握住桑枝夏汗涔涔的手說:“你們知道我是去做什麼?張嘴就問?”
徐明陽似是被徐璈話中的輕視氣著了,撇撇嘴不服氣地說:“反正我不管。”
“你要是不去給大嫂出氣,那我就自己去!”
徐二嬸冷笑道:“你站起來有人家的一隻胳膊長麼?你去能頂什麼事兒?”
“我現在是不行,但是我會長大啊!”
徐明陽磨著自己的一口小牙說:“我今天都把那些人的臉記住了,我還知道他們叫什麼名字!”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我長大了就去挨個找他們算賬!”
“明煦,你說對不對?”
被突然點名的徐明煦小臉繃得緊緊的,稚聲稚氣地說:“三哥今年已經十歲了,不用等十年也行。”
“要是長到大哥這樣還給大嫂出不了惡氣,空長這麼大有什麼用?”
“你小子還會嗆我了?”
徐璈要笑不笑地瞥了徐明煦一眼,微妙道:“小崽子毛還沒長齊,就想跟我叫板了?”
“大哥你說明煦做什麼?”
徐嫣然不滿地瞪著徐璈,咬牙道:“總之他們說得沒錯。”
“你要是不敢,那就等著我們長大了自己來!我們自己也行!”
“用得著你們多事兒?”
徐璈曲起指尖在滿臉不服氣的三小隻腦門上挨個一敲,話聲淡淡:“我還沒事呢,自己的媳婦兒,自己護得住。”
“不用你們多嘴。”
想動桑枝夏,除非是他死了。
徐璈沒多說,可話裡話外的意思淺顯易懂。
幾小隻原本還對徐璈的避而不談不太滿意,可這麼一聽頓時就都沒意見了。
徐璈不說大話,他說妥了的就不會再出差錯。
只要這口惡氣出了,那別的什麼事兒都好說。
徐家內部的分歧出現一剎消失迅速,很快就沒了痕跡。
可誰也沒想到,第二日一大早,帶著村學中的學童外出遊學的老爺子不知從何處得了訊息,趕著就回來了。
老爺子常年帶著慈愛的臉上染滿了冰霜,與老爺子前後腳到家的徐明輝的臉色也極其難看。
趕著來徐家的村長見了心裡咯噔就是一響,暗暗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