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見了捕獸坑那邊的慘狀起了疑心,暫時也看不出異常。”
“看不出就暫時留著。”
徐明輝盯著火堆裡多出來的灰燼說:“風向朝著一邊倒不見得是好事兒,說什麼的都有才是人之常情。”
“繼續盯著,有不對的再另行處置。”
徐明輝撣了撣袖口轉身要走,臨時想到什麼腳下微頓:“捕獸坑那邊都清理乾淨了?”
“二少放心,什麼痕跡都沒留。”
不管是誰來看了,都只會以為那些跌進捕獸坑丟了命的人,是報復不成反遭報應,不可能會聯想到是被丟進插滿利器和捕獸夾的深坑。
絕對的死無對證。
徐明輝唇角掀起呵了一聲,轉身道:“農場這邊的人多眼雜,務必處處盯緊了,若有異狀,去跟我大……”
徐明輝不知想到什麼臉黑更多一層,繃緊了臉一字一頓地說:“別去煩我大哥,來跟我說。”
“我大哥現在忙著呢,沒空。”
徐明輝說完面無表情地走了,重新隱沒回暗處的人狐疑轉頭:“少主近日不是都在村裡麼?”
人都在村裡了,也不見在農場露面,都在忙什麼?
按規矩底下人不可談論主子行蹤,可剛才徐明輝臉上的怨氣過於明顯,見了的人就很難忍得住不問。
被徐明陽等人親切稱為獨眼叔叔的人縮了縮脖子,悶悶地說:“哦,東家前日就醒了,你不知道?”
問話的人理直氣壯地點頭:“知道啊。”
桑枝夏病了一場的事兒農場裡的人不知道,可徐三嬸和許文秀這幾日在村裡買了好幾只養了兩年以上的老母雞回去,每日變著花樣的在燉湯熬肉。
村裡有機敏的不知想到什麼,這兩日也蒐羅出了自己家裡好的往徐家那邊送,這麼熱鬧的動靜,怎麼可能不知道?
那人還是想不通:“可是東家醒了跟少主有什麼關係?”
被他盯著的人徹底不想說話了,一言難盡地拍了拍他的肩:“怪不得村裡的大娘只想給林雲說媳婦兒,一個都不想給你說。”
“就你這樣的,哪兒有瞎了眼的看得上你?”
“獨眼你這話幾個意思?!你是不是在羞辱我?!”
“你給老子站住!”
農場裡鬧出的捕獸夾風波慢慢平息,北院裡的桑枝夏也在看著徐璈頭疼嘆氣。
“徐璈,有沒有一種可能,我真的不是紙糊的?”
用胡老爺子的話說,桑枝夏就是連日來累狠了一時沒頂住風邪入體,養足了精神頭便無大礙。
桑枝夏也果真如他所說,不管昏天黑地睡足了瞌睡,發了一身汗,醒的時候就沒再發熱。
桑枝夏自己沒什麼不舒服的地方,也沒把這場病當回事兒。
可徐璈不行。
這麼大個人,丁點兒大的膽兒。
桑枝夏是前天沒事兒的,人今天都還在屋裡困著。
徐璈拿著手裡解悶的閒書慢慢悠悠地翻過一頁,懶懶地說:“誰敢說你是紙糊的?”
桑枝夏挑眉。
“那你怎麼就認定了我得在屋裡養著?”
徐璈答得理直氣壯:“因為我不想出去,枝枝你得陪我。”
桑枝夏沒了聲音,徐璈放下書就閉著眼擰緊了眉往她的懷裡靠,哼哼唧唧:“枝枝,我見了風頭疼,你再幫我摁一摁。”
桑枝夏不為所動。
徐璈極好說話地拉起了她的手,熟練的往自己的額角放:“摁一摁就不疼了,真的。”
桑枝夏的手滑落在徐璈的鼻尖,毫無徵兆地揪住一擰,哈氣冷笑:“日日都喊頭疼,你就不能換個不一樣的說辭?”
“撒嬌都這麼敷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