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白渾不在意地擺了擺手,懶懶地說:“如果真的一直髮現不了,那說不定還會有麻煩。”
他的目的野心明明白白,不屑遮掩。
且看徐璈願不願意登他這艘船。
江遇白繼續去田間地頭瞎晃悠,還晃盪到了墨鼎山的附近,手賤得不行地掐了幾株墨茶的嫩芽,惹得周遭瞪視一片。
江遇白把掐下的嫩芽迅速塞進嘴裡,心虛地保證自己再也不掐了,聽到周遭的人說起已經蔓延出山頭的諸多茶樹,眉梢微挑。
原來種的不光是糧嗎?
與此同時,蜀地。
經歷了十來日不分晝夜的籌備,眼前的農場終於有了個大概的雛形。
該種什麼,該怎麼種,桑枝夏把區域劃定出來,列出清晰明瞭的一,直接給剛進農場的人把接下來的路全都指明。
“今年種糧是來不及了,可小菜吃食卻不難,先按著我給的單子上弄出來,等到了冬日翻土沃肥,到了春日直接趕春耕。”
“還有桑樹林。”
桑枝夏曲起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笑吟吟地看向嚴陣以待的惠三娘:“你召集的人手我昨日見過了,可以就這麼先定下來,按你們匯總出跟我說的法子養護即可。”
“今年年時不好,大家夥兒都艱難,所以我就不要求到了年底必須有多少盈餘。”
“但有一點必須說清,農場的規矩一條條都是清清楚楚的,不認字的我也找人給你們逐條念過,各自都做到心裡清楚,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別違了現有的規矩。”
桑枝夏苦心打造出的根基在西北,蜀地雖是仿照了西北的模式,可她註定不能在這邊待著,能耗費的心血也很是有限。
如此情形下,這裡的規矩必須嚴格。
若無雷霆高壓在上,只怕她前腳剛走,這裡後腳就要亂成一鍋粥。
桑枝夏先禮後兵說得清清楚楚,被她點出來的幾個管事滿臉穩重,紛紛垂首說是。
蜀地的農場桑枝夏定了八個管事。
三個來自齊老給的人,三個來自徐家潛在蜀地的人,另外兩個是從前來做工中挑選出來的。
八人來歷不同,互相監督互相督促,也免得生出波折。
桑枝夏不是很放心地又叮囑了一番細節,等所有人全部應下後,才忍著疲色擺手:“既然都清楚了,那就都各自回去休息。”
“有事可再報。”
站了滿花廳的人走了,桑枝夏揉了揉痠疼的肩正打算去找徐璈,誰知剛站起來就對上了門外齊老幽幽的目光。
桑枝夏:“……”
齊老皮笑肉不笑:“丫頭,到底是你聰明過人,還是我本身教導有方?”
“這短短几日,我看你長進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