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沉的知不知道?”
“自己多沉心裡就一點兒數都有不起嗎?!”
徐璈表情瞬間一空,早就被壓到兩腿發麻的桑枝夏忍無可忍地飛腳踹出:“滾!”
“哎呦……”
徐璈被一腳踹開桑枝夏立馬就因為動作太大扯了筋,見她滿臉痛苦地抱住了小腿,徐璈忍著笑爬了起來。
“我剛才沒留意,不是故意的……”
桑枝夏齜牙咧嘴地吸氣:“你要是故意的豈不是要給我壓死?!”
“快快快,快扶我一把。”
“我的腿被你壓麻了!”
桑枝夏跟真瘸了似的兩腿顫顫,徐璈麵皮一抽大步走過去,直接把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我真不是故意的。”
桑枝夏面無表情:“那可請你以後再小心一些,我這腿還是想要的。”
徐璈喉嚨滑動震出幾聲輕笑,把在地上滾了一身泥的桑枝夏放在凳子上坐好,蹲下去就給她揉。
桑枝夏腿上又酸又麻渾身不自在,看著徐璈的後腦勺說:“床底下那東西見不得人,你夜間找個沒人的地方拿出去扔了。”
那是王大錘慣穿的衣裳,藏在家中說不準什麼時候就是個把柄。
徐璈好性子地應了,見她表情沒那麼痛苦了才直起身說:“我去給你倒些水來?”
桑枝夏懨懨點頭:“行,加糖漿。”
“腿差點被你壓廢了,不喝點兒甜的我心裡苦。”
徐璈自知理虧不敢多言,忙不迭出去就端了一碗摻糖漿的溫水走了進來。
桑枝夏捧著碗喝了大半碗,撥出一口氣說:“這事兒算是過了,接下來可有得忙呢。”
“一會兒把午飯吃了咱們就去棚子裡,那些被拔起來的秧苗還能有法子救一救,趕緊插下去能活多少算多少。”
辛苦好久了,要是為了王大錘那麼個混不吝的沒了成果,那可真就是白忙活了。
徐璈聞言眸色微閃,唇邊溢位的是桑枝夏沒來得及察覺的譏誚。
過了?
還有兩個幫兇呢。
這事兒在他這兒不算完。
桑枝夏不知徐璈心裡所想,等腿不那麼麻了敲敲膝蓋站起來,嘴裡還在嘀咕:“這事兒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了,誰提起都嘴上謹慎些,還有王家的那兩個婆娘你少搭理,再來找茬我會去收拾。”
徐璈不置可否地含笑點頭,跟上去說:“你前些日子萃出來的酒是不是要到時候了?還是跟之前一樣,十五送去城裡?”
桑枝夏面露恍然:“你不說我都忘了,明天不就是十五送酒的日子嗎?”
跟酒樓說好的日子不能耽擱,可暖棚裡亂糟糟的也脫不開身,桑枝夏想也不想就說:“明日你自己去送,弄完了早些回來幫忙。”
“我一會兒去檢查一下看看棚子裡需要修補些什麼地方,缺的話你明日一起買回來。”
徐璈一一記下認真點頭,神色如常地跟桑枝夏走了出去。
院子裡,聞訊而來的村民還沒走完,吳長貴看到徐璈忍不住嘆了口氣。
他拍了拍徐璈的肩膀說:“今日這事兒是委屈你了,你別吃心,誰是誰非咱們這麼多人都看著呢,不會讓那蠻橫的佔了便宜。”
徐璈笑著說:“多謝吳大哥。”
邊上的人也紛紛出言寬慰,桑枝夏在邊上見了暗暗佩服。
好人當了不耽誤做壞事兒,徐璈這小子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戲精,蔫兒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