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的目光。
在遠處的樓閣高臺上,韓林舉目眺望,詢問身邊的安連海:“事情辦成了?”
“是,這小子中了我的陰冥噬心掌,只要敢全力催動功體,立馬會遭到反噬,承受萬蟲噬心之痛,哪怕張狂抓不住機會,也是半身癱瘓的下場。”
姚憐蓉輕笑:“這招可真夠狠毒的,對付區區一名二重境弟子,居然還要安連海親自動手,真是殺雞用牛刀啊。”
韓林嘴角揚起一抹笑容:“蒼鷹搏兔,猶盡全力。無論對付什麼樣的敵人,都不要心生大意,這就是我能戰勝一連串對手,活到現在的原因。”
姚憐蓉緊貼上背後,吐氣如蘭:“公子說的都是至理名言,奴家就陪你看一場好戲。”
擂臺上,兩人各自凝氣,銅鑼敲響。
早已火冒三丈的張狂搶先動手,手中法訣一捏,一道碧綠毫光飛射而出,向著羅豐斬去。
“中品法器,陰癸劍。”
羅豐隨意拍掌而出,勁如浪濤,帶著陽烈之氣,將陰癸劍震向一邊,隨後雙足一點,人如利劍刺出。
經過上一回交手,他已明白張狂走的是器修的路子,並不擅長近身搏鬥,一旦將彼此距離縮小到一丈,就是他的獲勝契機。
張狂顯然也清楚這一點,一邊控制飛劍回襲,一邊又祭出一顆碩大眼珠形狀的法寶。
這眼珠形狀的法寶懸浮在他頭頂,上下眼皮一眨,就射出一道灰色的光線。
“中品法器,枯竭邪眼。”
羅豐不慌不忙,側身躲開灰色光線。
落空的光線射中擂臺的地面,那一塊雲母石立即像是被風吹日曬數千年般,出現了風化的痕跡,光滑的表面變得凹凸不平,粗糙不堪。
避開危險,羅豐正欲前進,腦後傳來破空聲響,卻是陰癸劍已至。
他反手以隔空陽勁將飛劍震退,身形略微一頓,灰色光線再度射來,不得不往後退了一步。
張狂無比快意的大笑:“哈哈哈,小畜生看到沒有,你現在連我的衣袖都碰不到,只用這兩件中品法器,我就能輕易將你斬殺!”
羅豐不理他,抱元守一,將六感提升到極限,不再急於前進,反而以方圓五尺為限,躲避枯竭邪眼與陰癸劍的襲擊。
他身形搖曳擺動,柔若無骨,描繪出一種說不出的美感,彷彿在深海中暢遊的魚類,躲避詭異變化的暗流。
羅豐將正逆滔天掌的威能激發到最大,平地颳起了狂嵐,光滑的水母石表面出現了凜凜波紋,彷彿海中漩渦般,將周圍的沙塵也一併捲起。
這樣的風力並不能影響飛劍的軌跡,但是卻將羅豐的觸感的範圍擴大,每當灰色射線或飛劍進入漩渦風力中時,引起氣流的變化,就能輕易被他窺出軌跡,躲避開去。
初時,羅豐還需要以掌力來阻擋來不及躲開的飛劍,可很快,他只需要靠閃躲就能避開攻擊,而且閃躲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小,從方圓五尺縮小到三尺,感應的幅度卻是越來越大,擴大到了八尺。
有時候,他僅僅只需扭一下腰,抬一下胳膊,就能躲開襲擊。
看出羅豐將承受的攻擊當做磨鍊,張狂的臉色從一開始的欣喜,變得陰沉如墨。
他拿到兩件法寶的時日太短,祭煉的程度很低,難以操控自如,不說直來直去的枯竭氣勁,就是陰癸劍,他也做不到在攻擊途中突然轉變方向。
更糟糕的是,這樣下去,他的真氣會先一步耗盡,哪怕器修的根基遠比他人渾厚,可也禁不起這般消耗,尤其是對比羅豐的輕巧動作。
但就在張狂決定祭出第三件法寶的時候,羅豐忽而抓住兩件法寶攻擊的空隙,迅猛反擊。
只見他左手五指一張,將四周的空氣攝取過來,擴散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