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生他不擅長勘破之法,而且此刻剛使出苦修蛾皇降神術,體內真氣為之清空,恰好是舊力剛消,後力未繼的狀態。
靈識既然無效,乾脆棄而不用,蠻羗行事果斷,當即選擇以‘肉’眼觀察,一捏法訣,驅使蛾皇返身朝羅豐撲去,同時鼓‘蕩’體內‘精’氣,全力催發天蠶變戰體,等待著即將來臨的攻擊。
羅豐手持鴉九劍,催發炎能,周身化成一條火龍,如招鷂子出林,旋身破空刺去,熾熱的火焰兇猛非常,令周遭溫度急劇增高。
蠻羗已經做好的負傷的準備,然而火焰劍鋒臨身,卻是如同蜻蜓點水,觸而無力,便是熊熊燃燒的火焰,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火焰撲騰在‘胸’口處,如暖風拂面,不覺痛苦,反有一絲舒爽,而羅豐的殘影似乎由於慣‘性’而撞入懷中,‘迷’‘惑’人的視覺。
“為何是虛招?”
疑問剛起,巨大的危機感油然而生,五行劍丸從背後遁地而出,向著先前發現的真氣最弱點的腰眼刺去。
蠻羗想要閃躲,偏偏這時,羅豐棄劍用掌,再度以渦旋勁力制肘蠻羗的行動,宛如無形枷鎖,令其稍稍緩了一拍。
分秒之差,五行劍丸刺破天蠶變戰體!
“啊——”
護身功體被破,蠻羗發出錐心的怒吼,但來不及發洩情緒,就被6豐抓住剎那間的機會,鬼臂全力擊出,兇猛一擊正中‘胸’膛,狂暴拳勁貫體而入。
隨著一連串骨折聲響,蠻羗嘔紅飛出。
羅豐縱身向上一躍,躲開追擊而來的枯朽蛾皇,然而飽提元功,真氣從周身竅‘穴’從散發出去,在頭頂凝聚成形。
擂臺外的諸多弟子見到景象,紛紛驚呼:“大飛蛾!他怎麼也會這一‘門’法術?”
只見羅豐的頭頂,同樣懸浮著一頭形貌相似的飛蛾,只是相比蠻羗的那一隻,它的體型小上一半,而且表面光滑一片,粗糙不堪,兩者就像兒童的塗鴉之於畫林國手。
“枯朽蛾皇降神術!”
相同的術法,羅豐翻掌向前一指,劣質的蛾皇俯衝而去,合併暫時失去控制的大蛾皇。攜裹著衝向正前方的蠻羗。
“無聊的把戲,你這是作繭自縛,回去!”
儘管蠻羗覺得全身骨架‘欲’散,‘胸’口更是隱隱作痛,但危機關頭,仍是強忍著痛楚,以靈識勒令蛾皇返身迴轉。
他知曉羅豐會此招,必然是從他原來隕落的‘肉’身上搜颳去的功法‘玉’簡,因此並不覺得奇怪,反而思忖著要藉此給對方一個教訓。
儘管羅豐的魂力並不輸給他,但他浸‘淫’在枯朽蛾皇降神術上多年,此間的造詣又豈是淺嘗輒止的羅豐能媲美的,兩‘門’術法出自一體,自然是大魚吃小魚。
然而,融合後威能變得更強的蛾皇,並沒有轉身,而是直條條的撞向蠻羗。
“為什麼?”
錯愕間,蠻羗腦海中如走馬燈般閃過一幅幅畫面。
——羅豐的氣息憑空消失,躲避靈識鎖定。
——羅豐的殘影保留自身的氣息,能‘迷’‘惑’靈識,以假‘亂’真。
——羅豐的殘影撞入蠻羗的‘胸’口,卻沒有造成任何傷害。
剎那間,想明白了前因後果,蠻羗望著半空中面無表情的羅豐,像是認命,又像是終於解脫般嘆了一口氣,緩緩閉上了眼睛。
枯朽蛾皇撞上蠻羗,磷粉飛灑而出,時空產生扭曲,‘蕩’開粼粼‘波’紋,守護擂臺的強大結界受到‘波’及,竟也出現支撐不住的症狀,靈力飛快消散,光澤黯淡。
宛如千載歲月彈指消逝,蠻羗滿頭黑髮變白,接著脫落,強壯的身體乾癟下去,很快腐化,化作屍水滴落,只剩下鬆脆的骨架,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