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繞著破界之心不停地燃燒,卻沒有散發出半點熱量,破界之心也沒有熔化的跡象,只是隱隱約約彷彿能聽到一根根絲線斷裂的聲音。
這就是玉虛琉璃燈的根本神通——焚燒因果!
在玉虛玄明火的燒灼下,纏繞在破界之心上的因果漸漸散去,那一方空間似乎失去了方向感,沒有上下左右前後,甚至連時間也消失了,不分過去現在未來。
諸般萬法都歸於一點,原始寂絕的一點,宇宙未開的一點,比混沌更加古老。
一番燒灼後,破界之心洗去了所有的因果,它的存在感變得異常虛弱,比路邊的一顆石頭更不值得在意,常人即便看見了,也會下意識的忽略掉,就如同視界中背景的一部分。
“如此煉製後,任何人都休想用佔算之法找到它的位置。”
然後羅豐將破界之心扔出,九嬰的一顆腦袋大口一張,將它吞了下去,接著鑽入地底,不知所蹤。
這是他在深思熟慮後,想出來的最佳處理方法,因為破界之心是無法消滅的,一旦強行破壞,它就會重新在此界中誕生,而若是將它帶往另外一界,那麼在空間通道關閉的時候,破界之心就會立即消失,然後在原來的界域中的某一處地方重新誕生。
因此最好的處理方法不是怎麼毀去它,而是怎麼讓它不被魔族找到,而想要藏一件東西,地底之下有的是“風水寶地”。
在尋找東西一事上,如果不能使用佔算之法,修士或者天魔,跟凡人沒有差異,天高地厚,想從中找到一件拳頭大的事物,縱然魔族有再強的神通本領,也無異於大海撈針。
至於九嬰會將破界之心藏到哪裡,羅豐可不想知道,以免留下相關的因果,為了以防萬一,他會在九嬰回來後,用玉虛琉璃燈燒掉相關的因果,不給魔族任何有用的線索。
通天古書忽而詢問道:“破界之心都沒了,你打算怎麼回去?”
羅豐道:“你忘記端木正了嗎?他怎麼來的,我便怎麼過去,算算時間,還有半個時辰。”
穿越界域的方法,除了用破界之心開啟通道外,還有另外一種受限制的方法。
兩個相鄰界域的空間屏障,每個月都會有一天變得異常虛弱,足夠讓一人透過,而且一天裡會有兩次機會,相隔六個時辰。
端木正就是利用了第一次的機會從六道界來到羽化界,羅豐則是打算在空間屏障第二次弱化的時候,退往六道界,為此他必須守在這裡,哪裡該送的人已經全部送走。
“之前是為別人,現在是為自己,必須堅持半個時辰。”
羅豐心知自己不能離開,這是撤退的唯一機會,一旦錯過,就要再等上一個月,而眼下羽化界已經淪為魔族的地盤,要在敵人的老巢待上一個月,這種行為無疑是羊入虎口。
通天古書道:“如果他們能知難而退就好了……又有魔上門送死,看來是不可能了。”
只見又有一批魔族來勢洶洶的闖入陣中,他們倒也並非全無準備,入陣前給自己加持了守護的氣罩,還有一些直接搓鐵成甲,煉成一個足以覆蓋全身,不留空隙的盔甲,防備與毒霧接觸,同時他們彼此氣息勾連,凝聚軍勢,形成一條魔龍虛影。
然而,他們的做法毫無意義。
在踏入萬邪歸冥葬魔陣的剎那,立即體內魔元暴動,精氣神三元不受控制,冥冥之中彷彿受到某種偉大存在的召喚,如同高高在上的魔皇魔帝,又好像是自己的鼻祖,有著血脈相連的吸引力,自身難以抵擋,神魂和肉身都失去控制。
一連串的驚爆後,整支小隊的魔族蕩然無存,身軀化作一股濃郁的精血元氣,攝入陣法中央,被站在那裡的暗師鬼君掠奪,煉化成自身界域的一份子——它打算以掠奪大道為根底來煉製界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