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不到你來當。”
不等羅豐回應,她便邁入空間通道,穿梭而過,降臨六道界。
剛一落地,她便聽到一陣激烈的吵嚷聲,卻是自己保護的那批人,正和洪馗爭執著什麼,於是上前問道:“怎麼了,剛脫離險地,就變得這麼有精神?”
一名羽化宗修士見到秋璃,彷彿有了主心骨,抱怨道:“我們好不容易從魔族爪牙下逃生,結果說不定要死在同族的手裡。”
“到底怎麼一回事?”秋璃眉頭一皺,阻止了對方,轉而詢問洪馗,“你小子經常和羅豐混一塊,用盡可能公平的立場給我解釋解釋。”
“事情是這樣的,根據回饋來的情報,魔族掌握了一項奇特的邪毒,能夠把修士魔化成失去理智的怪物,因為這種邪毒是透過傷勢來傳遞的,為了以防萬一,我們必須把受傷嚴重,尤其是受了見血外傷的人隔離起來不見血的內傷反而沒什麼大礙。”
俾日真人冷笑道:“如果發生魔化異變,你們可有治療的方法?”
洪馗如實道:“目前沒有。”
俾日真人氣勢咄咄道:“那不就等於讓我們自生自滅,或者你們是打算在我們發生異變的時候,直接出手擊殺,從根源上清楚隱患,不愧是本宗的弟子,這份狠辣的心思,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
這話引起了諸多人的共鳴,紛紛開口質問洪馗究竟是何居心,群情激奮,大有要動手的跡象。
洪馗卻是不為所動,依舊平靜的解釋道:“我們不會那麼做,如果真有人出現魔變的徵兆,我們會以寒冰類的功法予以冰封,阻止魔變的程序,等到將來找到醫治的方法後,再解開冰封。”
“現在是這麼說,至於會不會這麼做,就不一定了,如果找不到醫治的方法,難道我們就要一輩子封印在冰裡?”
“什麼魔變,描述得那般恐怖,可真正又有誰見過,說不定這只是魔族散播出來的謠言,用來逼迫我們內亂,千萬不可中計!”
“就算真的存在魔變邪毒,誰說我們就無法抵抗?我合的便是專克詛咒、劇毒、邪術的淨之大道,尋常的邪毒根本別想沾上我。”
“我命由我不由天,豈能把自己的命運交給他人決定,退一百步講,就算我真的抵擋不了邪毒的侵蝕,大不了一刀抹掉脖子,也不勞你們費心!”
“為了人族大義,我等浴血奮戰,出生入死,到頭來就換得這麼一個令人心寒的結果?摸摸自己的良心,你一個六道宗的小輩,憑什麼對我們指手畫腳?”
……
眾人吵吵嚷嚷,根本不理會洪馗的解釋,拒不接受隔離。
他們的心性本不該如此輕易受到動搖,只是剛從虎口脫險,大起大落之下,難免情緒有些浮動,加上身受傷勢影響,精神不免疲弱,容易被邪念入侵,只要有一人憤怒反抗,就會順帶感染其他人。
一旁的秋璃聽得直皺眉頭,就要開口喝阻,卻被人搶先一步。
“夠了!苟且偷生的嘴臉真是醜死了!”
說話者竟是凌青未,她受了鈞天神劍的反噬,仍是一副氣息奄奄的模樣,臉色發白。
俾日真人瞥了一眼,譏諷道:“羽化宗的小輩,這裡沒你說話的地方。”
“的確,在場之中,大概沒人比我的年齡更小,說是小輩並沒有錯,可是在魔族的面前,輩分的長幼又有什麼價值呢?難道魔族還懂得敬老愛幼嗎?”凌青未反嗆了一句,“在這場戰爭中,唯一的衡量標準便是實力,這點上你我皆是相同,都是最底層的修士,也是最不起眼的小嘍囉。”
“底層修士怎麼了,高層修士的命是命,我們的命就不是命嗎?”
“在別人的眼裡,不是!如你我這般的修士,就算在戰鬥中陣亡了,又有誰會在意?掬一把眼淚已是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