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悟。”
齊伯仁臉色一凜:“仙長的意思是要立威?但殺雞儆猴,須得找個合適的目標。”
“這便是你的事情了,找一個雖然還沒有旗幟鮮明的投靠你弟弟,但是立場上會無限偏向你弟弟的勢力,咱們上門去打一下秋風。”
齊伯仁道:“伯仁明白了,仙長可否隨我到軍營,向眾人宣佈暫時接任軍師之事。”
羅豐道:“理應如此。”
於是,齊伯仁先下令召集所有人,然後當眾公佈了這一任命。
眾將雖然有些吃驚,但並沒有人反對,一來羅豐已經展現出自己的實力和智慧,有足夠的能力擔任軍師,二來說到底羅豐乃是修行中人,此間事了就會迴轉山門,並不會傷到任何人的利益。
這種不需要自己出血的事情,沒必要站出來反對,順水推舟,皆大歡喜,何樂不為。
倒是執掌軍符一事,讓不少人露出猶豫,但彼此觀望後,發現沒人站出來當出頭鳥,也就選擇了預設。
畢竟,就算是小心眼的人,也得掂量一下,萬一惹怒了羅豐,說不定哪天睡下去,就再也醒不來了。
除了宣佈羅豐擔任軍師一職外,齊伯仁又言明,軍隊經過數日的休息,將再度啟程,拋下行動不便的傷兵,全速向武昭城趕去,目的是征討“囚禁家主,意圖篡位”的齊仲義。
聽到這道命令,所有人的眼睛亮了起來,彼此對視一眼,興奮之色溢於言表,個個士氣大振,高聲稱得令,連忙跑去整備軍務。
齊伯仁的性格,他們這群長年相伴的人又怎麼會不清楚,實在是擔心這位公子會因為兄弟之情,而主動讓出家主之位。
可偏偏這是人家的家事,他們又不好勸,畢竟他們有利益糾葛在裡面,難免會被人詬病,是為了自身前程而說服武昭侯家手足相殘,唯有羅豐這樣方外之人,不涉及家族利益,又跟齊伯仁沒什麼交情的人,才能坦然直言,無所顧忌。
齊伯仁一天不說明接下來的目標,他們就一天不安心。
現在,終於能放下擔憂,與敵人痛快一戰。
齊伯仁好歹還記得第二步計劃,於是勒令所有將士嚴守訊息,不得四處宣告,對外仍裝出彷徨無依,走一步是一步的迷茫姿態。
眾人雖有疑惑,但知曉很可能是大公子另有盤算,便依令照做,沒有沿路嚷嚷,而是以一副不像被人發現的模樣,小心翼翼的朝著武昭城的方向行軍,
行了五日,齊伯仁以補充糧草為由,暫時到離得最近的錢陵郡歇息。
錢陵郡的太守齊文忠乃是齊伯仁的叔父,聽得訊息後,親自出城迎接。
“仲義這小子行事太過火了,竟然對自家大哥下毒手,幼時就見他野心勃勃,還以為長大後會變得懂事,沒想到卻是變本加厲,真是不當人子,不當人子!”
齊文忠熱情的拉著齊伯仁,向著太守府走去,一路上連聲斥責齊仲義逆倫無德的行徑。
齊伯仁搖頭嘆道:“仲義的為人我非常清楚,他是有上進心,但絕不會主動做出這種無情無義的事,一定有人讒言,迷惑了家弟,我平日就勸過他,莫要跟那些三教九流的人摻和在一起,不想一語成讖。”
聞言,齊文忠眼角閃過一絲不屑,嘴上卻感慨道:“還是伯仁寬厚,有王侯之風。之前聽聞你被大軍包圍,堵在山中,我是心急如焚,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恨不得親自領兵去救,奈何兵少將寡,又有鎮守錢陵郡之責,不敢妄動。萬幸,數日前聽聞你脫困,吉人自有天相,這才放下心來。”
諸將跟著齊伯仁一起,被領到太守府的偏殿,只見裡面佈置好了豐盛的酒宴,各種佳餚美酒陳列在案几上。
雕蚶鏤蛤,珍饈美饌,香氣撲鼻,令人食指大動。
齊文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