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殘燼紛飛,閃電般砸向伊脩。
此時就見伊脩面上露出驚恐之色,手忙腳亂的抓起一串符籙,掐訣啟動後,身上火光一閃,便已憑空挪移,令金錘落空,從火焰中飛逝而過,未能擊中。
四周不見伊脩的身影,但他的氣息並沒有離開,尤其是周圍的火焰依然在熊熊燃燒,先前被金錘開出來的空道也被火焰填充回去,證明他留在戰場。
眾魔只聽火光中傳來威脅的聲音:“你們這幫魔寇已經陷入我的炎魔化仙陣中,休看你們有一兩件法寶護身,不出半個時辰,必然要被我煉化成飛灰,現在速速退去,我還能饒你們一命。”
金耳象魔聞言,心頭的最後一絲擔憂也跟著煙消雲散,冷笑道:“虛張聲勢,色厲內荏之輩,今日本魔非要吸你精血不可!”
他長筆一揚,噴出一道金芒劍虹,其鋒銳之氣,猶勝先前的雙錘,幾近實質,朝著外圍熊熊燃燒,卻好似怎麼也燒不盡的符籙斬去。
就在這時,火光中忽然射出九股血紅光氣,竟然將金芒劍虹吸住,使其無法飛行,金耳象魔不覺驚慌,只是加催魔功,使得劍虹如風車一樣旋轉,劍芒過處,將聚攏起來的血光斬得片片碎裂,不過那血光似乎得到了某種補充,隨裂隨生,無窮無盡,源源不絕,使得戰鬥一時陷入僵持。
“連精血都用出來了,我看你還能堅持得多久,身上有幾口血可以噴!”
金耳象魔獰笑著,更覺勝券在握,也不急於求勝,穩穩的施展魔功,意圖將對方耗得身疲力盡,再一舉擒拿。
……
另一方,端木正激鬥沐戀花,他早早的將澄心方絮祭出,這件紙法寶自行展開後,形成一面屏障,將沐戀花牢牢困在當中,不予脫逃的機會,一旦沐戀花施術向外衝,無論是遁術還是運起法寶攻擊,澄心方絮的表面都會浮現出一股綿柔之力,將其力道盡數化消。
除去困鎖外,澄心方絮還另有壓制之效,只見潔白的紙面上浮現出一連串的文字,上書:“古劍寒黯黯,鑄來幾千秋。白光納日月,紫氣排鬥牛。有客借一觀,愛之不敢求。湛然玉匣中,秋水澄不流。至寶有本性,精剛無與儔。可使寸寸折,不能繞指柔。願快直士心,將斷佞臣頭。不願報小怨,夜半刺私仇。勸君慎所用,無作神兵羞。”
每一個字都散發出純陽正氣,壓制邪,化消魔戾,人在其中,就像是身處一方太陽烘爐之中,全身由外向內的發燙,好似要將心底裡每一個陰暗念頭都焚燒殆盡。
在這樣的環境裡,對於那些行事坦蕩,心向光明,正氣浩然的人,自然是如魚得水,舉手投足間,有種時來天地皆同力的感覺,但對於那些心中充滿陰暗念頭,身懷暴戾之氣的人,無疑是一種痛苦的煎熬,就跟被太陽真火直接灼燒一般,痛徹心扉。
陷入魔考的沐戀花只覺得身體都好像要被融化掉一樣,體內魔元滾滾沸騰,竟是如同沸水一般劇烈蒸發起來,這樣下去,哪怕端木正什麼都不做,一炷香之後,她也要氣空力盡,再也沒有可以催動的魔元,只能任人宰割。
端木正本就實力佔優,此時再得地利之助,已然穩操勝券,若非擔心會傷到孩子,出手時總是存了幾分顧忌,只怕早就將沐戀花拿下了。
“你沒有勝算,別再頑抗了,我們冷靜下來好好談一談,事情並非你想的那般壞,別一個勁的鑽牛角尖!”
“你想先騙我放鬆警戒,再一舉奪走孩子對不對?我不會上當的,你根本沒打算放過我,之前說得那般動聽,全是在騙我的!”
沐戀花徹底陷入瘋狂,再也聽不進任何人的言語,不過她戰鬥的本能還在,當下意識到自己身上另有一件法寶,可以抵禦澄心方絮製造出來的環境威脅。
她的袖子裡飛出一盞佛燈,卻是搶奪自無樂慧師的斷苦心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