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學些劍術也挺好的,單一的兵刃容易被克,你的槍術都是近身戰,如果能掌握一些遠端的飛劍,足可彌補短板,另外,你有著令人嫉妒的劍道天賦,就這麼棄而不用,也實在可惜。”
以前的黃泉打死也不肯學劍,是因為記恨她的父親為了劍道而拋棄家庭,如今誤會解開,心結不存,她對學劍沒有半點牴觸。
歸根結底,槍法對她而言只是屬於“小術”,而非“大道”,所以中途學劍並沒什麼問題,就如同羅豐到了冥洲去學魔法一樣,這些都屬於“術”的範疇,故而技多不壓身,不像大道必須從一而終。
黃泉點了點頭,道:“父親也這麼說,但他沒法教我,我認識的人當中,你的劍術最好,你可以教我嗎?”
黃泉的交際面跟羅豐比,也是半斤八兩。
當然,就算她長袖善舞,八面玲瓏也沒用,六道宗本來就不是以劍道著稱,以前在劍道上造詣最高的是獄劍老人,可這位已然身亡。
黃泉的父親劍道造詣也不差,但這位的劍法來自太上教,若是去教黃泉,就免不了瓜田李下,哪怕他已經被太上教逐出師門,可有些規矩還是得遵守的。
何況,黃泉現在的境界太高了,比她境界更高的人當中,就沒幾個精通劍法的,而向低境界的修士求教,很容易師不為師。
“我來教你劍法?”
羅豐仔細琢磨,覺得有些不靠譜,他的劍道水準其實差勁得很,別看他對敵之時經常使用劍法,但劍在他眼裡跟槍、刀、斧沒有區別,只是因為好用才拿過來用,並非特意鍾愛劍,之所以都沒有被敵人針對,只是因為他使用的劍法都非常的高明,本身就沒多少破綻,加上他擅長把握時機,對手就算發現了破綻,也無從下手。
如果讓現在的他跟獄劍老人鬥劍,最後贏的人必定會是他,但那只是因為他功體強,善於機變,又有聖邪合體這一大殺招,跟劍法全無關係。
以劍道境界來講,羅豐現在還停留在見山不是山,見水不是水的境界,雖然在對敵時能不拘泥於固有的招式順序,懂得隨機應變,但劍招依舊是原來的框架,跳不出既定的樊籠。
“罷了,此事先記著吧,我會給你找一個合適的劍法師傅,若是跟我學,除了能得到上乘的劍法外,其餘的仍得靠自學,這是自毀前程。”
羅豐最終還是拒絕了提議,並告別道:“我得先去見宗主一面,稟告一些事情,之後再來為你挑合適的人選。”
“你去吧,我會在這裡等你的,我已經等了你許久,不在乎再多等一會。”
黃泉沒有攔阻,只是站在山峰上,望著羅豐漸漸遠去,她的姿勢,倒像是那些“望夫石”一般。
羅豐一路疾行,來到宗靈七非天宮。
門口沒人看守,只有一道禁制守護,羅豐彈指射出一道印記,開啟了禁制,踏步而入。
順著小道往裡走去,不多時他便來到一處庭院,庭院中有兩人正在對弈象棋,其中一人正是豢神天君。
坐在豢神天君對面的人拿起一個棋子,重重往棋盤上一拍,中氣十足的喝道:“將軍!你輸了!”
豢神天君看了一眼棋盤,然後面無表情的抬起頭,看著對面的人,冷冷道:“宗主,你又作弊了。”
(造化齋主:昨天父親的朋友過世了,大過年的,就送了兩回葬)
第一千一百三十三章不靠譜的宗主
“作弊?你有證據嗎?沒有證據隨便誣陷別人,尤其是誣陷本門最偉大的宗主,就算你是副宗主,一樣罪無可恕。”
六道宗宗主行空天君一拍桌面,雙眉豎起,一身正氣,凜然生威,就差沒在頭上掛一張明鏡高懸的牌匾。
在六道宗,作弊沒關係,只要沒被當場揭穿,那就不是作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