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往常的規律,時間過半後,數字在一萬以上的排位,都極少受到別人的挑戰,頂多是最後的一個時辰,會遭遇有心人的算計。”
柳清風很清楚,熬到現在,基本上是透過了。
他所在的排名靠後,又是限定只許四重境及其以下的弟子參加,本來就少有弟子將目標定在這片區域,而且鬥法大會開展多年,暗地裡有了一些俗定的規矩,以求為自身爭取到最大的利益。
比如兩名弟子約定好爭取某處擂臺,只要不被外人干擾,相互‘交’替成為擂主,每次一人過關一人被淘汰,就能在很大程度上保證兩人不被宗‘門’外放。
鬥法大會每三年舉行一次,而六道宗早期的規矩,弟子必須在六年內得到某個大會的資格保證,所以兩人合作,就能保證雙雙透過。
後來宗‘門’察覺到了這點紕漏之處,便將六年縮短成五年,使得雙人合作的辦法不再完美有效。
不過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弟子們發現兩人合作有失敗的可能,就改成三人合作,只要三人能保證兩處擂臺,同樣可渡過。
六道宗並不想真的將人‘逼’上絕路,對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依著弟子們預設的規矩,三重境與四重境限定的區域中靠前的排名,是給那些旨在保底的人,若無相當的仇隙,不會特意斷人的退路。
柳清風覺得自己半隻腳踏過了‘門’檻,倒是情理之中。
不過,有人並不想讓他高興太早。
“弟子趙奉先,‘欲’挑戰擂主柳清風,還請執法長老准許。”
趙奉先施施然的站到了擂臺上,似笑非笑的看著驚愕的柳清風,面‘露’大仇即將得報的快意。
柳清風臉‘色’一變,喝道:“趙奉先,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這麼做會有什麼後果嗎!”
“柳師兄,你就別再嚇唬我的,我的小心肝撲通撲通跳著呢,可受不起驚嚇,想當初你在青銅馬車上,可就將我嚇得不輕,留下了些許病根,到現在還沒好呢。”
柳清風面‘色’‘陰’沉如墨,狐疑的問:“你今日特意來跟我作對,就是為了這個原因?簡直胡鬧!你可知道你現在的舉動,就是要跟我不死不休呢!”
“柳師兄,你又嚇唬我,”趙奉先一手捂著‘胸’口,像是犯病一般,裝模作樣了一陣,但他不擅長這些,很快就語氣凝重道,“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也承擔得起後果,當日你殺我族人趙一凡,便種下今日之因,彼時我能為有限,只能忍氣吞聲,如今雛鷹展翅,鹹魚翻身,此仇豈可不報?”
趙一凡是誰,柳清風已經記不住了,但他倒是想起來,在接引了趙奉先等人,迴轉山‘門’的時候,自己曾經在途中殺過兩人,為了殺‘雞’儆猴,也為了考驗其他人,這個趙一凡想來就是兩人中的一個。
“就是為了這件事?”柳清風皺起眉頭,“趙奉先,你要為一個已經死掉的凡人和我作對嗎?別忘了是誰將你引入六道宗的,沒有我,你這輩子都只能窩在那山溝裡,享受不到飛天遁地,萬壽無疆的快樂,如今你翅膀硬了,就想恩將仇報嗎?”
趙奉先哼了一聲,道:“別用這種話來擠兌我,若不是看在你有接引功勞的份上,我現在就直接提出生死決了,而不是給你留下生路。”
柳清風的臉變得極其難看,隨即猙獰起來,殺意畢‘露’:“敬酒不吃吃罰酒,趙奉先我對你多番忍讓,可不是怕了你,而是不想有無謂的戰鬥。你既然將事情全部都說明白了,那我也不再客氣!以三重境之姿挑戰四重境,你入‘門’的時間滿打滿算也才兩年而已,也不知哪裡來的信心,你以為你的名字叫羅豐嗎?”
“我不叫羅豐,但我照樣能贏你,至於我的信心緣何而來,很快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