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彎腰搓搓小腿,「我腿麻。」
沈顏沿著直線走過來,在我面前站定的時候,我朝她伸出了手,「握個手好了。」
「為了友誼的小船而握手嗎?」她嫌棄地打掉我的手,一把將我捲入她懷中,「誰要和你做朋友了?」
我用力掙了一下,結果是不出所料地沒掙開。我將鑽戒盒偷偷塞進了沈顏的衣兜裡。
沈顏似乎沒有感知到我的動作,她收攏了抱我的雙臂,笑著問我,「你喜歡過我嗎?哪怕只有一點。」
「你實話實話,我保證不告訴你女朋友。」
「你以為不說話,我就聽不見你的心跳聲嗎?」
「你們爺倆都是白眼狼,我付出再多都沒用。我也不想再糾結了,我要過自己的日子去了。」
「誒?」我摸向自己的屁股,看著沈顏瀟灑轉身的背影,簡直了!
老流氓居然在我屁股上拍了一把。說好只是抱一下的。
我這心情就不知道怎麼說,既釋然又惆悵,還有一些迷茫與空落。像踩在軟綿綿的雲朵上一樣,沒有腳踏實地的感覺。
好像一切都結束了。接下來可以回到吃飽了睡,睡飽了念書的悠閒生活了。
可是,為什麼心情這麼低落。
我回到車旁的時候,小姐姐正在看小說。她很閒適地靠著椅子,眼睛盯著手機螢幕,眉開眼笑的。
我俯身敲了敲車窗,小姐姐驚了一下,她將車窗降下來的同時,把散下來的頭髮別到耳後。
「你們談完了?」
我指了一下她的手機,小姐姐急忙收起手機。
我拉開她的車門,「要下來走走嗎?」
「當然要了。」說話的時候,小姐姐已經把腿探出來了。
小姐姐披上了外套,隨手捋了一把長發,然後把我放在小兜裡的一隻手拿出來。
「你的口袋太小了,不夠放兩隻手。」所以就是她的口袋夠大夠暖和,方便放我們兩隻手的意思。
鬼靈精怪不著調。
我領著小姐姐往湖邊走,小姐姐的步伐邁得很輕盈,她問我,「骨灰撒在這裡了嗎?」
「撈上來就火化了,按她本人的意願撒在這裡。」
「你現在心裡想什麼?」
「我什麼都沒想。」
看到那一束花的時候,我目光頓住,小姐姐好奇地問,「沈顏送的?」
「嗯。」
「她挺有心的。」
「你喜歡過她嗎?」
「沒有,胡說什麼。」
「摁著良心。」
「良心說沒有。」
「我檢查一下。」我先怔了下,隨即馬上反應過來,轉身撒腿就跑了。
小姐姐追著我的背影跑,「檢查一下嘛。」
我大步大步的往前跑,邊跑邊回頭看她,「變態!大色鬼!」
接下來的日子平淡的過。大一下學期的科目要比上學期多,我也把心收回來放在課業上。易新和紀念品要忙競賽的事情,我們一如既往地三人行。日子過得一派平靜無波,除了時不時要受點陸乘風的打擾。陸乘風總是派人送東西過來,都是我聞有所聞、但見所未見的高科技產品,端的是路人皆知的司馬昭之心,除了想彌補自己的過失,他還託人反覆地捎話給我,「總經理說,想把小姐接回家裡住。」
除了適得其反和招人厭之外,一點效果也沒有。我爸每次都把他派過來的人,連人帶包的趕出樓道。可惜還是沒能抵擋住陸乘風的火力,他依舊是雷打不動的送,即便我一點打算回應的意向都沒有。陸乘風本人有空的時候,會巴巴的專門跑學校來裝偶遇。就為了跟我打個招呼,哪怕我拿他當透明人,或者出於有第三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