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燕山實在是無奈得很,若不是弘晴有過交待,就戴梓這般的不識抬舉,曹燕山早動手拿人了,何至於如此低聲下氣地陪著小心。
“是啊,戴先生,你就再等等罷。”
“戴先生,京師已至,卻也不差那麼一時半會罷。”
……
眼見戴梓執意要走,陪侍在側的李濤等一干護衛戴梓歸京的“尖刀”高手們自也有些個看不下去了,紛紛開言勸解道。
“嗯……”
戴梓雖還是想走,可一想到李濤等人一路護送的殷勤,卻又不好再堅持,也就只是悶悶地吭了一聲,低下了頭,擺出了副不合作之架勢。
“小王爺駕到!”
戴梓這麼副架勢一擺出,廳堂裡的氣氛自不免沉悶了起來,就在此時,一聲斷喝突然響起,曹燕山等人趕忙站了起來,而戴梓遲疑了一下之後,也跟著起了身,所有人等皆肅然而立,恭候著弘晴的到來。
“屬下等叩見小王爺!”
斷喝聲過後不久,弘晴已在李敏行等王府侍衛的簇擁下,昂然行進了廳堂,一眾人等見狀,自不敢怠慢了去,齊齊大禮參拜不迭,唯有戴梓卻顯得有些手足無措,愣了愣之後,方才跪倒在了地上。
“免了,戴老一路辛苦了,在下便是誠郡王世子弘晴,久聞先生大名,今日一見,三生有幸焉。”
對於眾人的大禮參拜,弘晴只是淡然地虛抬了下手,便即叫了起,而後緊走數步,搶到了戴梓的身前,雙手虛虛一扶,煞是客氣地寒暄道。
“不敢,老朽戴梓,得蒙小王爺義助,老朽感佩不已,只是老朽卑下之身,實不堪小王爺盛情若此,且容老朽先去叩謝了天恩,改日定當再來聽小王爺教誨。”
戴梓生性耿直,常因言而得罪人,哪怕是顛沛流離了十餘載,本性依舊不改,雖說早已知曉自個兒得赦免乃是出自面前這位少年貝子之援手,可他卻還是不想與弘晴有太多的瓜葛,話雖說得客氣,可劃清界線之意味卻是明顯得很。
呵呵,這老爺子還真就是個執拗之人,怪不得當初明明是被人陷害了,卻無一人肯為其說情,根子可不就出在這上頭麼!
弘晴既是有心延攬戴梓,對其生平自是早已多方瞭解過了,早知其秉性如此,卻也不是很在意,此無它,在弘晴看來,搞研究的人都是一身的怪脾氣,所謂非常人方行得非常事,古今概莫如此。
“戴老莫急,本貝子斷無惡意,只是有些事欲與戴老打個商量,就幾句話的事兒,還請戴老給本貝子一個機會可成?”
弘晴絲毫不因戴梓的態度生硬而動氣,笑呵呵地拱了拱手,謙遜萬分地出言求肯了一句道。
“這……,也好,請小王爺訓示。”
弘晴的話都已說到了這個份上,戴梓縱使再不情願,也只能是勉強至極地應承了下來。
“如此甚好,戴老請坐。”
這一見戴梓如此表了態,弘晴臉上的笑容頓時更誠摯了幾分,客氣萬分地擺手一讓,示意戴梓坐下敘話。
“謝小王爺賜座。”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遑論弘晴於己也算是有恩,戴梓雖不願跟阿哥們的勢力攪合在一起,到了此際,卻也不好再拿臉色給弘晴看,也就只能是拱手謝了一聲,一撩衣袍的下襬,在下首位置上端坐了下來。
“爾等盡皆退下!”
儘管在場的都是心腹之輩,然則接下來要談的事太過機密,弘晴卻是不想有洩露之丁點可能,這便面色一肅,一揮手,沉聲下了令。
“喳!”
弘晴此令一下,一眾人等自不敢有絲毫的耽擱,緊趕著轟然應了諾,齊齊退出了廳堂,偌大的二進院子中,只留下弘晴與戴梓二人獨處。
“小王爺有何吩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