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一聽弘晴此言,三爺的眼珠子立馬便瞪得渾圓,愣了愣之後,這才緊趕著追問道。
“好叫父王得知,事情是這樣的,今兒個午時四刻,皇瑪法派了李德全前來宣召……”
弘晴正自煩心著,這一見三爺如此表現,心下里自不免便更煩上了幾分,不過麼,卻並未帶到臉上來,而是滿臉恭謙之色地將事情的原委詳詳細細地解說了一番。
“竟是如此,皇阿瑪這到底是要作甚來著?”
聽完了弘晴的解說之後,三爺臉上的震驚之色漸消,取而代之的則是濃濃的疑惑,顯然對老爺子這等舉措極為的不解。
廢話不是?咱都沒能想透箇中關竅,您老就更別指望了的!
這一見三爺在那兒眉頭狂皺地沉思不已,弘晴忍不住便翻了個白眼,此無他,弘晴對三爺的智算之能壓根兒就不看好,也沒指望其能想出個甚名堂來,當然了,心裡頭腹誹歸腹誹,弘晴卻是斷然不會表現出來的,也就只是恭謙萬分地垂手而立,作出一派恭聽訓示之乖巧模樣。
“來人。”
三爺心神不寧地想了好一陣子,也沒能想出個所以然來,心煩意亂之下,也就沒再去瞎費思量,眉頭一揚,已是高聲呼喝了一嗓子。
“奴婢在!”
聽得三爺召喚,侍候在書房外的墨雨自是不敢稍有怠慢,忙不迭地便搶進了書房中,緊趕著高聲應了諾。
“去,將夫子與李先生都請了來。”
三爺沒甚廢話,直截了當地便下了令。
“喳!”
一聽三爺語氣不對,墨雨自不敢輕忽了去,緊趕著應了一聲,匆匆便退出了書房,不多會,又已是陪著陳、李兩大謀士從外頭行了進來。
“屬下見過王爺,見過小王爺。”
這大半年來,三爺縱情詩會,李敏銓總是跟著湊趣,今兒個自也不例外,幾個時辰的歡飲下來,雖尚未酩酊大醉,可也已是腳步飄忽了的,這禮數盡得自不免便有些不甚到位,至於陳老夫子麼,身為座師,自是無須大禮參見,則僅僅只是躬身拱手地示意了一下。
“夫子,子誠,且都請坐罷。”
三爺素來講究禮數,哪怕這會兒心中有事,卻也不會在禮數上有甚疏失之處,但見其很是客氣地虛抬了下手,和煦地賜了座。
“謝王爺賜座。”
李敏銓觀顏察色的能力極強,這一見三爺看似和煦,實則眉宇間陰霾暗藏,心頭立馬便“咯噔”了一下,酒也自醒了大半,不過麼,卻不敢急著追問根底,而是恭謹地謝了一聲,緩步走到一旁,一撩衣袍的下襬,就此端坐了下來,而陳老夫子則是若有所思地看了弘晴一眼,也沒多言,同樣是慢條斯理地落了座。
“晴兒,你來說罷。”
三爺心情正躁,自無心那些個廢話寒暄,一待兩大謀士落了座,便即一擺手,緊趕著吩咐了一句道。
“是,孩兒遵命,好叫夫子、李先生得知,今兒個……”
三爺有令,弘晴自是不敢怠慢了去,先是恭謹地應了諾,而後方才不緊不慢地將老爺子有召的事兒詳詳細細地複述了一番。
“都議議罷,皇阿瑪此舉到底意欲何為?”
弘晴話音剛落,三爺立馬便介面吩咐了一句,憂心之情溢於言表,沒旁的,批摺子的權力實在是太大了些,箇中的干係非同小可,那可是太子監國才能有的殊遇,此一條,三爺心中有數得很,自不免會起疑心,一者是怕老爺子此舉背後有甚別樣的埋伏,二來麼,則是在擔心老爺子會行洪武舊事,倘若真傳位於弘晴,他三爺這麼多年的努力豈不是全然白費了去,自由不得三爺不為之心煩意亂的,只是這等心思偏生又不好宣之於口,臉色自也就不免有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