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真跟弘晴一比,那顯然有著不小的差距,這會兒被弘晴來了這麼一手以其人之道反制其人之身,頓時便怒極,只是怒歸怒,九爺一時半會還真就找不到合適的反擊之話語,也就只能是乾癟癟地硬頂了一句道。
“當然,當然,九叔自不會是這等樣人,可也不能就說旁人便一準是這等小人罷,我輩天家子弟既是收了門下,也確是該為門下所為負責,然,監管不力縱或有之,要說同流合汙,應是不致於的,九叔,您說呢?”
弘晴既已發難,自不可能讓九爺逍遙了去,也沒管其臉色有多難看,順著其之話頭,又大肆引申了一番,末了,更是狠狠地擠兌了九爺一把。
“這個,這個……”
被弘晴這般犀利的反擊一擠兌,九爺當即便語塞了,要說弘晴所言不對麼,那他九爺與八爺等人門下的罪行豈不是也得擔了起來,要說對麼,那豈不就讓三爺逃過了一劫,再想要藉機發難可就沒了藉口,左右為難之下,真就不知該如何應對方好了。
“皇阿瑪在上,兒臣對門下確有監管不力之處,然,兒臣確是不知梁緒文竟糜爛至此,是兒臣管教不力之過也,兒臣不敢抗辯,還請皇阿瑪處罰則個。”
眼瞅著十爺被鎮壓,九爺被弘晴駁得個體無完膚,三爺心中當真爽利已極,不過麼,他卻是不會因之而得意忘形了去,反倒是極為機敏地抓住了自辯的機會,緊趕著便離了席,一頭跪倒在老爺子的面前,一邊磕著頭,一邊誠惶誠恐地自請著處罰。
“罷了,此事朕已知曉,節後再議好了。”
望著磕頭如搗蒜般的三爺,老爺子心中當真是百味雜陳,既慶幸於弘晴能及時控制住即將崩潰的局面,又不免因梁緒文一案的震懾性失效而失落,同時也因諸子暗鬥不休而傷感不已,更有著對八爺等人不擇手段的陰暗行為之憤概,臉色時紅時白地變幻了良久之後,最終還是沒發作眾阿哥們,僅僅只是聲線暗啞地交待了一句,便即就此起了身,頭也不回地便轉進了後殿,那蒼老的身形明顯透著股悲嗆之意味。
“十叔,得罪了。”
老爺子這麼一走,年夜飯自然也就吃不下去了,弘晴倒也沒再多為難十爺,待得老爺子的背影轉入了後殿之後,立馬鬆開了摁在十爺肩頭上的手,與此同時,向後撤了一大步,滿臉懇誠狀地致歉了一句道。
“你個混賬東西,安敢算計你大爺,狗東西,爺活剮了你……”
十爺就是個暴脾氣,先前使出了吃奶的力氣,都無法掙脫開弘晴的碾壓,早就已是怒極攻心了的,這一得了活泛,當即便炸了,跳將起來,一邊罵著,一邊便要揮手去打弘晴。
“十叔醉得太過,來人,送十叔回府!”
十爺也是自幼習武之輩,拳腳功夫也算頗有些能耐,這一含怒躥起,速度當真快極,邊上諸般人等連反應都來不及,更別說攔阻了,不過麼,這卻難不倒早有準備的弘晴,但見弘晴只一探掌,已是一把將十爺揮過來的拳扣住,只一用勁,內力迸發之下,瞬間便震得十爺有若篩糠般地哆嗦了起來,沒等其再動手,弘晴便已是運足中氣地斷喝了一嗓子。
“喳!”
弘晴如今不單監國大權在握,又是領侍衛內大臣,本就有著節制宮中諸般侍衛、太監的權力,他這麼一喝令,邊上侍候著的一眾大內侍衛們自是不敢怠慢了去,齊聲應了諾,紛紛搶上了前來,架著謾罵不休的十爺便往殿外拖了去。
“時辰不早了,都散了罷。”
好端端的一場年夜飯就吃成了這麼個狼藉樣子,一眾阿哥以及大學士們全都為之黯然不已,一時間都不知是該走還是該留,到了末了,還是位份最尊的三爺率先回過了神來,意興闌珊地揮了揮手,有氣無力地宣佈了夜宴的結束。
三爺如今是最年長的阿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