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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吵死了,誰啊,大過年的叫喪啊。”
足利友三氣頭一上來,痞氣頓時也就大發了,一把拉開門,連看都沒看來者是誰,口中已是喋喋不休地罵了開來。
“八嘎!”
一聽足利友三罵得如此難聽,來者頓時便惱了,沒給足利友三留半點的臉面,一邊怒罵著,一邊毫不客氣地便是一個大耳刮子抽了過去,頓時便抽得足利友三慘嚎著翻滾在地。
“哎呀呀,是左兵衛大人,小的沒看清您,小的……”
被抽得昏頭轉向的足利友三這才看清了來人是誰,赫然竟是其頂頭上司副社長左兵衛三郎,心一慌,哪還敢擺甚痞子架勢,趕忙一骨碌爬了起來,點頭哈腰地道著歉意。
“八嘎,別廢話了,趕緊,跟我走,有任務!”
左兵衛三郎不耐煩地揮了下手,打斷了足利友三的道歉,沒好氣地罵了一聲,扭頭便向外行了去。
“哦,哈伊。”
足利友三不過一小嘍囉,自是不敢向左兵衛三郎詢問到底是啥任務,也就只能是乖乖地應了一聲,老老實實地跟著左兵衛三郎穿街過巷,來到了一棟大宅院中,這才發現幾乎所有“望春社”的人馬都已經集中在此處了,正三五成群地瞎扯個不停,一個個臉上全都是興奮的紅光與嗜血的衝動。
“你,跟我來!”
足利友三一見到同伴都在,心中的忐忑立馬就少了幾分,剛想著湊進同伴們中去,然則沒等他動身,左兵衛三郎已是回過了頭,雙眼一瞪,毫不客氣地喝令了一嗓子。
“啊,哦,哈伊。”
足利友三儘管不情願,可卻又哪敢違背頂頭上司的命令,只能是一迭聲地應了諾,老老實實地跟著左兵衛三郎走進了宅院的深處。
“報告社長,人已帶到,請您指示。”
一路行到了後院,沒等足利友三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左兵衛三郎疾步行到了一名盤坐在蒲團上的光頭壯漢面前,恭謹萬分地躬身請示了一句道。
“嗯,叫他過來!”
光頭壯漢神情肅然地點了點頭,無甚表情地揮手吩咐道。
“哈伊。”
左兵衛三郎恭謹應了諾,回頭一招手,將足利友三叫了過來。
“社,社長,小的,小的……”
“望春社”成立只有四年,可就這麼短短的四年時間裡,發展卻是神速無比,四下征伐不止,打垮了大阪城近半的黑道組織,一舉躍升為全大阪第一社,靠的正是這個神秘無比的社長藤田俊之勇武——沒有人知曉社長是從何處來的,只知道他一口的京都口音,卻偏偏自稱是來自北海道,前些年一眾社員們還能時不時地看到社長四下搏殺的英姿,可隨著“望春社”的壯大,社長本人已是很少再露面了,足利友三都已入社半年多了,這還是第一次見到社長本人,自不免心慌得很,話都說不利索了。
“嗯,喲西,聽說你有祖傳的制火雷手藝,可是確有其事,嗯?”
藤田俊陰森森地死盯著足利友三,直到盯得其心慌意亂地低下了頭之後,這才不動聲色地開了口。
“啊,小的,小的懂一點。”
足利友三壓根兒就不明白藤田俊為何會問這麼個問題,眼珠子慌亂地轉了幾下,含含糊糊地應了一聲。
“那好,給你半天的時間,製出數百枚火雷,人手由你挑,要什麼,儘管開口,今晚子時前必須辦到,有問題麼,嗯?”
藤田俊點了點頭,以不容置疑地口吻便下了令。
“啊,這,這……,社長大人,這火雷可是管制之物,若是,若是……”
一聽要造火雷,足利友三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