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子,另有個道號麼,奎將軍應是不陌生,呵呵,江湖傳言之‘無生大帝’便是貧道。”
道士無所謂地笑了笑,語調輕鬆無比地便報出了名號,赫然正是白蓮教山西一地的總舵主陸鼎盛!
“什麼?你個白蓮教賊子,安敢在此妄言,爺活剮了你!”
奎寧安在山西任職多年,一路從遊擊將軍爬到了都統的高位上,儘管不管地方政務,可對於白蓮教的無生大帝卻還是聽說過的,此際一聽這麼個欽犯居然就在自個兒面前暢暢而談,心中自不免驚怒不已,一拍椅子的扶手,猛然便站了起來,面色猙獰地便咆哮了起來。
“無量天尊,奎將軍此言差矣,貧道此來可是專程為奎將軍消災解難來的,箇中緣由說來也簡單,那弘晴豎子不單與諸位大人有隙,與貧道更有著血海深仇,貧道之母、妹皆喪命其手,此仇不報,貧道誓不為人!”
饒是奎寧安咆哮得有夠狠戾,陸鼎盛也不為所動,面色陰沉地打了個一稽首,陰測測地解說了一番。
“你,爾等,爾等……”
到了眼下這般田地,奎寧安這才明白自己究竟是陷入了怎樣的麻煩之中,心中的怒氣雖是盛極,可呵斥的話語卻是不知該從何說起了,話未說完,已是氣得個眼冒金星不已。
“奎將軍莫急麼,來,坐下說,坐下說,且聽聽逍遙子道長的妙計再行計議可好?”
眼瞅著奎寧安怒極而無言,蕭陸豐當即便是得意地一笑,假惺惺地起了身,伸手扶住奎寧安的胳膊,溫言細語地勸解了一番,好說歹說,總算是給了奎寧安一個臺階下。
“各位大人請了,貧道與那豎子勢不兩立,今番能得諸位大人見愛,給了貧道一個報仇雪恨的良機,貧道就先謝過了。”
陸鼎盛渾然不因奎寧安先前的攪鬧而有絲毫的失禮之處,很是客氣地朝著眾人又打了個稽首,先行道謝了一番,而後又是一抖拂塵,也沒管眾人的緘默以對,自顧自地開口道:“此事說來不難,只消奎將軍能將人約到明月樓,貧道自有對付其之手段,當……,事了之後,貧道處自會安排定罪之人,斷不會讓諸位大人無法交差的,言盡於此,諸位大人且看著辦好了。”
“奎將軍,您看如此安排可有甚不妥之處麼?”
陸鼎盛說完了話,也就不再多言,老神在在地捋著胸前的長鬚,而蘇克濟與庫席二人卻都是微閉著雙眼,雙唇緊閉,毫無表態之意,唯有蕭陸豐卻是笑呵呵地開了口,無甚顧忌地便將了奎寧安一軍。
“嘿,想拿爺來當替死鬼,沒門,此事要辦,那就大傢伙一起擔著,請客麼,爺可以請,可你蘇大人、庫大人也須得到場,若不然,休想爺同意此事!”
奎寧安翻了個白眼,面色陰冷地搖了搖頭,毫不客氣地便擺出了條件。
“這……,蘇大人,庫大人,您二位以為如何哉?”
原本在蕭陸豐的安排中,奎寧安還真就是個替罪羊的角色,問題是此事若是無奎寧安的配合的話,還真就進行不下去了,沒旁的,弘晴素來不吃請,別說那些個商人了,便是蘇、庫二人也請不動弘晴這尊大神,沒見弘晴連官場慣例的接風洗塵宴都不去麼,只是茲事體大,很顯然,也只有奎寧安才有正當的藉口將弘晴請將出來,然則說到要蘇、庫二人也去作陪麼,蕭陸豐可就不好做這個主了,不得不沉吟著將問題丟給了默默不語的蘇、庫二人。
“呵,本官左右無事,也去湊個熱鬧便是了。”
庫席乃是八爺門下奴才,這事兒本就是由其負責的,他自是不能坐視計劃流產了去,這便笑著率先開了口。
“嗯,那就這麼辦也好。”
蘇克濟原本是不打算露這個面的,可庫席都已開了口,他也不好再堅持,畢竟此事真鬧開了,他原就脫不開干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