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也覺得似乎唯有如此行了去,方才有勝算之可能,也就不再就應對策略之事多囉唣,轉而問起了老爺子的心思之所在。
“聖上要賽馬,終歸須得讓馬都跑起來罷,若不然,這賽馬也就失去了意義,從此番陛下調弘晴小兒隨軍出征,便可知陛下之心意所在了,王爺無須顧慮太多,大可放手做了去便是了。”
鄔思道乃當今之智者,學的便是屠龍術,對老爺子的心思自是有著相當的把握,只是有些話卻是不好說得太明——在鄔思道看來,四爺眼下的地位就是一候補而已,在老爺子已基本確定三爺為正選的情況下,自然也會給候補一些機會,終歸不能將事情做得太過絕對,若不然,三爺可就要成為眾矢之的了,還有一條便是候補也須得有表現,若不然,這候補的資格都將保不住,正是出自這等心裡,老爺子才會做出別樣的安排,這麼個意思,鄔思道雖是心中清楚,可真要說將出來,那可就太傷四爺的自尊心了,鄔思道自不會去幹這等蠢事,也就只能是含糊其辭地解釋了一番。
“那好,便這麼辦了去也罷,本王就不信老三當真能一手遮了天去!”
四爺顯然是沒聽出鄔思道話裡的真實意味,只顧念著賽馬一說,心中的鬥志便即大起了,一握拳,昂然無比地便下了個決斷。
第450章 炸開鍋了(二)
“八哥。”
十月下旬的天已是有些寒了,尤其是天黑後又起了風,氣溫自是更低了幾度,然則八爺府的西暖閣裡卻是溫暖如春,八、九、十三位爺連同陸純彥圍在了几子邊,一邊淺飲,一邊閒聊著,正值酒興酣暢間,卻聽樓道口處一陣腳步聲響了起來,眾人循聲看去,立馬就見十四爺平板著臉從梯道處轉了出來,拖著腳行到了几子旁,悶悶地與八爺招呼了一聲之後,便即重重地跌坐在了蒲團上。
“老十四,你小子又是最後才到,得,不跟你扯廢話,來,先自罰三杯!”
老十今兒個的心情顯然很好,也沒管老十四是何等表情,將一罈子酒擱在了老十四的面前,哈哈大笑著便嚷嚷了一嗓子。
“嗯。”
老十四心情很不好,實際上,自打五月下旬當著諸多朝臣的面輸了那場比試起,老十四的臉上就再也沒了笑容,這些天來,還得強撐著在兵部主持大局,為在北古口練兵的老十三籌措各種輜重,老十四也實在是找不到啥可以開心的理由,對於老十的調侃麼,自然也就懶得搭理,悶悶地應了一聲之後,一把便抄起了酒罈子,敲破封泥,也不將酒倒入面前的酒樽,端著酒罈子便是一氣狂灌。
“哈哈哈……,好,老十四就是老十四,夠爽快!”
老十就是個炮筒子的性子,向來只顧著自己開心,卻哪管老十四心情如何,尤其是此際酒已微酣,更是百無禁忌,但見其大嘴一咧,已是一挑大拇指,狂笑了起來。
“十弟休要胡鬧,十四弟,酒多傷身,且少飲一些好了。”
這一見老十鬧得有些過了,九爺可就看不過眼了,這便眉頭一皺,不悅地制止了老十的胡鬧,又和煦地勸了老十四一句道。
“嗯。”
老十四沒去理會老十的笑鬧,也沒搭理九爺的好心,僅僅只是不置可否地輕吭了一聲。
“十四弟,你該也聽說了罷,今兒個工部可是鬧出了個大動作,這就打算變革錢法了,眼下京師裡已是炸了鍋,再過些日子,下頭那些地方大員們一知此事,怕不得群起攻訐罷,這樂子,嘿,還真鬧騰大發了去了。”
這一見老十四還是悶悶不樂,老九無奈之下,只好將今兒個工部的事情兜將出來,打算憑此引出老十四的話頭。
“緩兵之計耳,何足掛齒。”
老九的良苦用心確實是起了作用,不過麼,這等作用顯然不是很大,老十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