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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只要奎將軍在明月樓回請城外那位即可,其餘諸事麼,自有旁人會去料理。”
庫席笑呵呵地一抖手,將始終拿在手中把玩的摺扇彈將開來,一派風輕雲淡狀地搖著,隨口便給出了個答案。
“就這麼簡單?”
一聽庫席這話,奎寧安不由地便是一愣,滿臉不信狀地便反問了一句道。
“沒錯,就這麼簡單。”
庫席並未急著解說箇中之蹊蹺,而是哈哈一笑,故作輕鬆地回答道。
“少跟爺嬉皮笑臉的,說罷,爾等打算做些甚來著,嗯?”
奎寧安雖是武夫,但卻並不傻,這一見庫席如此作態,又怎可能會不知內裡別有蹊蹺,他可不打算就這麼輕易地遂了庫席的意,一揮手,已是語氣生硬地喝問了起來。
“奎將軍問得好,此事不是我等想作甚,而是有人要做些事,只是想借著奎將軍回禮的場合行個方便罷了,至於內裡有何究竟麼,下官也不清楚,還是請蕭掌櫃的來說好了。”
事關重大,儘管都是個中之人,可庫席還是不想讓這等陰晦之事從自個兒的口中說將出來,這便打了個哈哈,將皮球踢給了始終不言不動地端坐在一旁的蕭陸豐。
“蕭掌櫃的有何見教麼?本將倒是好奇得很。”
奎寧安這麼些年來,可是沒少收蕭陸豐的孝敬,月前的事兒也是在蕭陸豐的牽線下,方才與蘇克濟合作了一把,此際聽得庫席如此說法,視線立馬便投到了蕭陸豐的身上,滿臉狐疑之色地便發問道。
“不敢言甚見教不見教的,在下也就只是有些小小的想頭罷了,呵呵,這麼說罷,月前的事兒雖是做得隱蔽,可要想瞞過城外那位,怕是難啊,今兒個其既是到了旗營,想必對月前的事兒已是起了疑心,那廝手握聖旨,真要放手查將起來,奎將軍怕是難抵擋得住罷?若是蕭某料得不差的話,此際的旗營內外怕都已被那廝嚴密監視起來了,但消奎將軍處稍稍露出些破綻,後果如何就不須在下來提醒了罷?”
蕭陸豐客氣地朝著奎寧安拱了拱手,禮數倒是周全無比,可說出來的話麼,卻並無絲毫的客氣之意味,寥寥數語便令奎寧安臉色為之狂變不已。
“奶奶個熊的,這事兒大傢伙都有份,咋地,想讓爺獨自去扛麼?嘿,真要鬧開了,爺就不信你等能落得個好去!”
奎寧安可不是啥好性子之輩,這一聽蕭陸豐這般說法,當即便火大了,猛地一拍椅子的扶手,氣急敗壞地便罵開了。
“奎將軍誤會了,在下並不是這麼個意思,呵呵,您說得對,這事情若是真鬧開了,大傢伙都沒個好果子吃,終歸須得設法先抹平了去不是?”
奎寧安罵得雖是粗俗難聽,可蕭陸豐卻是毫不以為意,笑呵呵地出言安撫了其一番。
“哼,有屁快放,爺沒功夫聽爾等滿口胡謅!”
奎寧安跟趙申喬可是有舊怨的,當初被趙申喬參倒的湖南布政使隆多阿正是奎寧安的兒女親家,而這三年來,又沒少跟趙鳳詔起摩擦,加之貪心作祟,念著能從那三十二萬兩庫銀中獨得一半,這才會跟蘇克濟等人同流合汙,狠狠地坑了趙鳳詔一把,倘若真要是事敗了,蘇克濟等人雖是法網難逃,可他奎寧安同樣也難有幸免之理,一念及此,奎寧安自不免煩上加煩,話自也就說得更難聽了幾分。
“奎將軍明鑑,竊以為紙是包不住火的,真要讓城外那位查將下去,以其之手段,想來不難查出根底,既如此,那就須得先下手為強才是,不知奎將軍以為如何哉?”
蕭陸豐並不因奎寧安的粗俗之言而動氣,伸手捋了捋胸前的長鬚,不緊不慢地往下分析了一番。
“什麼?爾等莫非打算行大逆不道之事?不成,本將斷不為此!”
奎